韩
这是他说出最后个字。
因为紧接着,他眼前就闪过道雪亮横光,这光芒是如此森冷和霸道,就像闪电样瞬间完全砍断他喉咙。
侯宏昌甚至没有感觉到痛。他只觉得奇怪,怎正说着话呢,突然就发不出声音来?
血从断裂喉管中箭般喷射出来,气流大量涌进气管,他张张口,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刀刃所带来致命寒意,直到现在才顺着他脊椎爬到脑髓,夺走他最后点生机。直到他圆睁双眼缓缓倒下时候,他还能听见浴室中传来,哗哗水声。
宏昌知道女人毛病,骂声后无所事事转回餐厅。
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,侯宏昌没好气问:“谁啊?”
“酒店外卖,漏送个菜!成老板住这家吗?”
这公寓作为好几年前侯宏昌送女人地方,果然已经不够高级。搁现在高级点小区,送外卖搞清洁律不准进大楼里来,只能由保镖电话通知后才能放行。
侯宏昌皱眉,心想要不把成旭蓉挪个地方,反正自己经常来住,没必要为栋房子委屈自己。
这刻,在没有人看见、没有人听见、没有人能意料到某个角落里,呼风唤雨不可世侯家少爷侯宏昌,几乎无声倒在地上,死不瞑目。
他甚至没看见,杀自己人到底是谁。
韩越吃晚饭时候始终惦记着要去外边给楚慈打个电话,看他有没有按时回家,有没有趁他不在就跟人在外边瞎逛。但是他老子、他妈、他大哥大嫂全家在座,司令夫妇还不断问着他部队里事情,实在不好离开餐桌去打电话。
韩越只能闷头大吃,用“嗯”、“是”、“记住”等简单字句来应付他老子娘。
司令夫人跟二儿子其实没什话好说,她又不懂部队里事情,只知道怒江个军工项目结束,韩越暂时调回北京,过几个月军委还会有所安排。韩越从小生活方面不用她操心,她也找不出什话来问,所以稍微关心两句之后就无话可说,只得住口。
成旭蓉还在浴室里哗哗开水,不知道是洗面膜还是其他什。虽然侯宏昌没有给人开门习惯,但是这时候把成旭蓉叫出来开门显然很麻烦。侯宏昌懒洋洋把叼在嘴里还没点烟取下:“来来。”
站起身时候突然他眼皮狂跳起来,就那短短刹那间功夫,快得让他还来不及感到烦躁。他突然想起那天酒后超车,撞到那个民工小孩瞬间,他也是这样突然无来由无原因眼皮直跳,紧接着就出事。
那刹那快得他甚至记不清汽车撞到人体是什感觉,后来留在记忆里,只有那猛然间个颠簸——那应该是车轮压过人体时骨骼断裂造成吧。
侯宏昌捂捂眼皮,同时漫不经心伸手打开房门。
门外站着个穿酒店工作制服年轻男子,带着棒球帽,遮住大半张脸。侯宏昌无端觉得他有点眼熟,不由得问: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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