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闻箫钩子样眼神划下,池野捏他下巴,低声问他:“告诉池哥,哪里痒,嗯?”
闻箫却低头不回答。
又过两分钟,闻箫起身走两步又停下,“头晕,你背。”
明明是命令语气,池野听着却十分受用,他蹲在闻箫面前,等人在自己背上趴好才起身往前走。
街沿行道树下,路灯落下暖色零碎光影,池野背着人,忽地想就这把这条路走下去,直没有尽头才好。
被提起伤心事,赵阳悲从中来:“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……照沟渠!”
许睿“啪啪”鼓掌:“好!这首也喜庆!”
上官煜:“……”
用手机叫网约车,上官煜屏蔽掉赵阳和许睿鸡同鸭讲,抿抿唇。
三个人里,他相对不善言辞,家里父母都是律师关系,让他从小就习惯慎言,什都想好再说。这次,他也仔细想想才朝池野开口:“永远都是好兄弟。”
笛啸声渐渐远离,闻箫恍然发现,自己已经没有以前那害怕。
就像池野已然可以把苦涩曾经说给他听,他也慢慢从过去步步走出来——
那个重复过无数次绝望梦境里,当他陷在狂风滥卷海浪中,有人于猎猎高悬旗帜下,站立在桅杆旁,驾着船朝他赶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第次体验成年人喝酒方式,顿烧烤吃两三个小时,最后,池野跟上官煜看着三个醉鬼叹气。
上官煜指指许睿和赵阳:“负责这两个。”说完,他看向闻箫,有些新奇——在他印象里,性格原因,闻箫不爱交际,寡言少语,不管对谁都冷冷淡淡,通常只有“非常冷淡”和“稍微有点冷淡”区别。
正出神,察觉颈侧被闻箫吻过
说完,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矫情,正好车来,上官煜把赵阳和许睿赶上车,又跟池野仓促打声招呼:“下次约。”
等车开走,池野手指下滑,捏闻箫后颈,“难不难受,现在走还是再坐会儿?”
闻箫蹭在池野腰上摇摇头。
被这动作弄得受不,池野笑着说话:“好箫箫,你池哥痒,别闹。”
闻箫听见这句,缓慢仰头看池野,寒星样眸子有些迷蒙,眼下敷着层薄红,明显是喝醉,他哑着嗓音,“也痒。”
可现在,闻箫闭着眼,坐在淡蓝色塑料凳上,手紧拽着池野衣服下摆不放,甚至整张脸都埋在池野腰上。
是全心信任模样。
顺着上官煜视线,池野低头,手指顺势插进闻箫头发里,把人护着,笑得有些无奈:“负责这个。”
赵阳还能走,就是站着打晃,嘴里碎碎念着“尔来四万八千岁,不与秦塞通人烟!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,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——背得好!”
许睿看起来也没醉得太厉害,还很有精神地点评:“跟你讲,大师,你新年文艺晚会,去台上朗诵,绝对能震惊全场!从此,还刻什字当什眺望狗,你女神肯定对你见倾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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