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划得有些痒,池野抓闻箫手指,顺着骨节下下揉捏,明明不是什暧昧动作,却让两个人都心浮气躁起来。
直到池野小动作忽地停下。
“这里怎伤?”池
池野:“肯定很多人喜欢你吧?”
听出他话里点闷,闻箫回答:“没理,都没理。”
得到这个回答,池野笑声溢出来:“也没理,统回答,‘名花有主,有喜欢人’。”
就着这个亲昵姿势,池野说起他在闻箫离开明南后,又大大小小找不少渠道赚钱,辛苦是有用,他妈妈医药费直没有中断过。还给芽芽报个舞蹈班,让她每周星期天上午去上两节课,芽芽压腿痛得回来抱着他哭,眼泪擦干净,下个星期依然倔强地继续去上课,老师说她很有天赋。
他妈妈是在除夕夜走,那段时间她已经时常昏迷,精神状态非常不好,提前个星期,医生就让他做好心理准备,说就是这几天事。芽芽起初天天晚上都会哭,在梦里喊妈妈,后来也慢慢恢复……
第二天,高三年养成生物钟让闻箫在六点准时醒过来。
窗帘没拉好,外面已经大亮,卧室陈设被覆上抹晨光。他下意识地要起身,很快又反应过来——昨天高考已经结束。
沉沉压许久巨石脱离,时间竟然有些空落。
与此同时,有手臂从旁边斜伸过来,揽着他肩把他重新拉回床上,搂进怀里。对方体温灼烫,鼻息就在他颈侧,只听耳边有低声在问:“要去哪儿?”
闻箫瞬间有被烫到错觉,很快又放松下来,挨着池野,问他:“醒?”
随着这样句接着句话,两人在对方生活中缺失似乎逐渐弥补、拼凑,终于勾连起来。
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人在身边还是别,池野隐约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放松,身上裹着残留困倦,他说话吐字也不太清晰:“每次撑不下去,累得像要死,就想,不行啊,有人还在前面等着。不能跪,不能输。”
跪代价、输筹码,他都付不起。
话里缀上笑,池野趴在枕头上,头朝向闻箫,眼里浮起浅浅光:“冬天再漫长,也都过去。”
闻箫手指细细划过这人眼尾,“对,都已经过去。”
池野半闭着眼:“嗯,跟你样,习惯,六点准时清醒。”
两人嗓音都带有晨起微哑。
池野接着问他:“以前这个时间都做什?”
“起床,边听英语边刷牙,吃早饭,收好书包出门去学校。”闻箫眼睛望着天花板,说下去,“接着就是上课,考试,刷题,每天都这过。”
他个人坐在教室最后,没人跟他聊天,他也不想跟别人说话。文字和数字构成世界枯燥却复杂有趣,并不会让他感到厌倦。班主任曾经想给他安排个同桌,他拒绝。也有人刻意想跟他闲聊,但他很清楚,他所拥有感情本就单薄,个池野就已经取走大半,再不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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