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完,三个人各回自己位置准备午休
许睿手贴在瓷砖上,指甲抠着上面细缝,“赞成。等池哥休学走,就不来学校吧,们毕业前他肯定不来。这他妈,再见不到……拍毕业照都没池哥,老子青春不完整!”
赵阳被这句话激眼圈红,又骂许睿:“你他妈能不能别煽情!”色厉内荏,嗓子哽咽。
上官煜是三人中最沉静,他看看吸鼻子许睿,又望向红眼眶赵阳:“所以,们定要做点什。”
许睿说话带鼻音:“就们三个?闻箫呢,们拉他起?”
赵阳回头,朝最后排、个人占两张课桌闻箫看过去。
吃过午饭,许睿被赵阳和上官煜堵在教室后面墙角。
不想引起周边人瞩目,赵阳压低声音,语速又急又快:“靠,许睿他妈是不是你把消息传出去?”
去食堂吃饭,他们路上都听见有人在聊池野休学事,笑嘻嘻乱猜有,阴阳怪气造谣也不少。
许睿背抵着瓷砖,双手举在头两侧,做出投降姿势,连连摇脑袋:“真不是!脑子又不是用棒槌做,是喜欢别人都听说话都关注,但池哥事怎可能拿出去乱传胡说?而且,”他脑袋垂下去,低落几分,“而且,两年,他妈这长时间,们不仅点忙没帮上,甚至连知都不知道,这兄弟做得真他妈差劲!”
是啊,真差劲。
闻箫正趴着午睡,屈着手臂横部分在旁边空着课桌上,露出点侧脸线条精致又清瘦。搭在桌面手指姿势随意,能看见指节上对称两处血痂。
收回视线,赵阳有些猜测,思索阵,“闻箫……应该比们知道得早。他情绪状态不太行,这次就不拉他起吧。”
许睿和上官煜相信赵阳判断,再加上闻箫那个状态他们看在眼里,哪儿只算“不行”?中午吃饭没胃口,走路会无意识地盯着某处发呆,做题时会突然停笔不知道在想什,甚至几个人聊天时候,闻箫也会突然放空,像是灵魂和身体根本没在处。
这种状态他们都很担心,但面对闻箫……大家虽然起玩儿将近个学期,开玩笑什没问题,但他们总觉得如果刨根问底去深究,就有点不敢。
也不是害怕,就是下意识怂。
赵阳往后退小半步,心里难过得厉害。三个人你看看看看你,仿佛回到躲在谈话室门外偷听情境里,心里五味陈杂,但什话都说不出来。
生活为什这难,命运太不公平——可是说这些有什用吗?什用也没有。
许睿扶扶自己眼镜:“当时……池哥从谈话室出来,都想好,就说,池哥牛逼。但就这简单句话,竟然都哑巴样没说出来!”
赵阳也泄气:“当时脑子里乱糟糟,比你还没出息,连要说什都没想好,靠。”
三人起垂头丧气,最后是上官煜说话:“们,做点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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