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光线缺失阴影处,闻箫搭在腿上手指微微颤。
池野算着时间上车后看见,就是这个画面。
他同桌穿着蓝白相间校服,坐在最后排临窗位置,只露出侧脸。空荡荡车厢里,光影随着两旁经过路灯不断变换,在他身上飞掠、游弋,像部老旧无声电影。
而他,是此刻唯观众。
定定看会儿,池野发现闻箫随着公交车摇晃,慢慢打起瞌睡。没会儿,脑袋歪过去,额头轻轻磕在透明玻璃上。
就这样人都没有醒过来。
,穿模样校服,喊个傻哔兮兮口号,绕着操场走完大半圈,继续傻哔兮兮地站在原地听校领导讲话,没劲儿。”
许睿书包背得规整:“是挺没意思,不过好歹算放两天假。两天不上课啊,对于寒假都只放十来天附中而言,多奢侈!”
赵阳睨他眼,“有点道理。”
“是吧,柏拉图曾说,人要学会自安慰,才会长久快乐。”许睿扶扶眼镜,“不过也有例外,据说舞蹈队要在开幕式表演,学校舞蹈队不基本都是们年级吗,高三退,高没两个,们年级是主力。这四舍五入,也算是们高二在入场式表演节目。”
上官煜在旁边评价道,“学委,你确实已经领悟到四舍五入精髓。”
经过狭长过道,走到最后排坐下,池野伸手,手掌贴在闻箫鬓角,把他头按在自己肩上。
闻箫无意识地挣扎下,池野没松手,又低声安抚道,“是。”
仿佛潜意识里确定来人身份,闻箫微颤睫毛重新平静下来。他靠着池野肩膀,挺直鼻梁被斜斜光描画出抹暗影。
就着这姿势,池野稍稍低下头,垂眼看着闻箫眉睫、嘴唇,没有动。
许久后,他才用自己鼻尖,轻轻蹭过闻箫头皮。
许睿夸就翘尾巴,“那当然!”
教学楼楼道灯处于坏和不坏中间地带,闪闪,许睿搓搓胳膊,“这要不是前前后后人这多,简直鬼片预警!”
赵阳笑他,“你胆子,有灯泡里钨丝粗吗?”
行人在校门口告别,闻箫上117路公交车,找最后座位坐下。
已经是最末两班,车厢大半都空着,晃晃荡荡地行驶在马路上,闻箫望着窗外街景,在脑子里把数学最后题过程默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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