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野晃晃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,“下五子棋?”
觉得这操作有点骚气——从教室里溜出来,只为找个亮点有光地方下五子棋,但闻箫认为,逻辑上不存在任何问题,他没有异议,“好。”
两个人坐到楼梯阶上。
池野挑是楼梯中间段,还拿纸擦擦。坐下后,他敞开蓝白色校服自然垂下去,衣角触在地面上他也没管,条长腿伸直,笔记本放在另边膝盖上,手指捏着黑色中性笔,画上第颗棋子。
闻箫接过本子和笔,画第二颗。
池野忽有点好奇,闻箫对自己生气底线在哪里,但理智告诉他,见好就收,否则后续发展不好把控。
从闻箫身上起来,池野手肘支在桌面,托着下巴,“你池哥反应是不是很快很及时?”
“是。”闻箫说实话。在池野过来捂住他耳朵后,依然会听见降低音量警报声,但奇异,他在那刻并没有感到恐惧。
投影幕布上画面还在继续,是自然灾难类型,不想闻箫再看下去,池野找个笔记本,“五子棋,来吗?”
闻箫脸看傻子表情:“太黑,看不见。”
电影被音响扩大数倍声音充斥在教室里,吸引几乎所有人注意力。没有人看见,在教室最后排光线昏暗角落里,两个人身形重叠,竟靠得那近。
警报声消除,池野却没有马上松开手,他顺势揉揉闻箫耳朵,手掌下滑,最后轻捏住闻箫耳垂,低声道:“你耳朵好软。”
他嗓音还残留着变声期最后点沙哑,在昏暗中极有质感,像张磨砂纸从心尖上缓缓擦过。
闻箫呼吸有瞬轻颤。
垂下眼睫,挡住眼中情绪,闻箫回应:“很痒。”
春日阳光灿烂,连空气里都多草木清新气息。阳光斜照进来,落下光斑被台阶切割成块,停在池野脚边,仿佛只要再往前半步就可以踩到。
闻箫被阳光晃眼,微微眯眯。
池野注意到,笑起来,“你这时候,特别像中世纪古堡里,趴在天鹅绒高背椅上瞌睡波斯猫。”
闻箫:“那你不就
意识到自己确实忽略这个必备条件之,池野再次提议,“手机游戏?”
闻箫:“屏幕太亮,三秒就会被老许发现。”
“是这样没错,”池野视线转半圈,最后停在没关严实教室后门上,“那们,溜出去?”
蹑手蹑脚地从后门出去,没个人发现他们已经从教室出来。
走廊上能听见教室里正在放电影台词,闻箫站起来,问池野,“现在干什?”
没撤回手,池野反倒恶趣味般,食指沿着闻箫耳郭外缘快速划圈,“这样呢?”
闻箫瞥他眼,语带警告:“你说呢?”
额头靠在闻箫瘦削肩上,池野低低地闷声笑起来。
闻箫任他靠着,等他笑完才出声,“你很重,起来。”
语气有点嫌弃、有点无奈,但给出来反馈,却是明明白白纵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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