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箫握着装豆浆
纸杯，把面前站着少年打量
遍，“以身相许？”
笑容扩大，贴近闻箫耳边，池野嗓音有点轻：“啧，竟然看上
人？”他已经在变声期最后，尾音裹着哑意微微往上勾，很好听。
闻箫皮肤很白，耳朵也是同样，薄薄耳垂，玉样，池野靠得近，不禁多看眼，边笑着道：“果然是人性沦丧海沟，同桌，你已经不是当年你。”
忽略耳朵上被呼吸撩起来淡淡痒意，闻箫没挪步子，反而侧过脸，淡淡瞥眼池野：“近朱者赤，
两个人站到教室外。
身高差不两厘米，肩膀基本齐平。盯着楼下花坛看会儿，池野有些突兀地提起：“去堵姓钱那个人渣——”
闻箫打断他：“战斗力只有零点几渣渣，不值得们两个人起动手。”
这话说得有点中二，又有点傲，不像闻箫平时会说，池野听笑：“确实。”
“所以你不用内疚。”闻箫直接把池野心里想法揭开来，语气是惯常冷淡，他垂着眼咬包子，咽下后接着道，“个人撑着太难，多个人没什
不好。”
怎，看到很惊讶？说好个星期早饭，差天都不算。”池野身上还穿着那件耀眼“beautifulboy”卫衣，对周围聚拢目光毫不在意，他把包子放桌上，“包子还烫，先别吃。这家老板很有创新意识，出新馅儿，尝完，要是好吃跟说，换着买。”
闻箫抬眼问他：“你吃早饭吗？”
池野双手揣在口袋里，黑色书包就挂在肩上，他挑眉，眼里是兴味：“要是没吃呢？”
闻箫：“包子豆浆，分你半？”
“感受到浓浓同桌情。”池野眼里笑意更明显，“你自己吃，在路上吃过。”说完，他弯腰，靠近跟闻箫说话：“等你这次考第，们头尾，对称。”
吸口豆浆，是这段时间习惯味道，闻箫看向池野，觉得这个人其实跟自己很像——他习惯性地把界线画得清楚，习惯性地把你算得分明，池野何尝不是？
只不过，池野用懒散带笑表情和呼朋引伴性格，把这份冷漠全然遮挡，没有让人看穿分毫。
甚至，池野防备心，比他还要重。
池野唇角还带着笑，但唇线却绷得几分紧，他定定看着闻箫，隔会儿，又骤然松弛，“需要付出什代价吗？”
眼里笑意漫开，有点开玩笑意味。
池野弯腰这姿势，领口松落，因为距离近，眼里和唇角沾笑看得更清楚。闻箫后知后觉地发现，自己向来很讨厌别人靠得太近，但此时此刻，池野以这样距离，也没有激起他反感，甚至半分防范意识都没有。
因为实在自然。
自然到他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不对。
见闻箫发呆，池野终于舍得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，在他眼前晃晃，“想什？”
“没什。”闻箫拿豆浆和包子起身，“去外面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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