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心疼去,没多追问,又找个透明塑料小瓶子,让他把药带上,中午晚上在学校都要吃次。
闻箫把药放进书包里,换鞋准备出门,又被外婆往手里塞个保温杯,里面满满全是热水。
路上闻箫状态都不怎好,公交卡忘带,投币多投块钱,还差点坐过站。
到学校,教室里位置坐差不多三分之二,闹哄哄。
赵阳正在跟上官煜对答案,遇见答案对不上、又说服不对方,就会再拉个人进局——般这个人都是许睿。
捏捏眉心,闻箫道声谢,站起身。
池野见他虽然脸色难看,但人还是站得稳,“回去?”
“嗯。”闻箫点点头,“回去。”
池野不放心,“这附近路灯十盏六盏不亮,你烧还没退,说不定走几步脚下就打晃,送你?”说着,从旁边柜子上抓钥匙,“走吧。”
闻箫没逞强。
摸自己额头,碰,就碰到不知道什东西。
“先别动。”池野见人醒,“贴退热贴。”
闻箫嗓音很哑,在凌晨安静夜里,听在人耳朵里有种特别沙砾感,“脖子上也是?”
池野视线落在自己签名上,“对,有感觉?”
“痒。”闻箫有些不舒服地动动脖子,后知后觉地才发现,嗓子疼得厉害,应该是肿。
许睿昨晚刷题熬夜,正打哈欠,皱皱鼻子,“你们谁大清早地吃炸鸡排?也不怕太油发胖。”
“看你这是羡慕,学委,你才多大年纪,怎就有中年老大叔忧虑?”赵阳改道题答案,又在题号画个圈,标个倒三角记号,嘴里还顾得上怼许睿。
许睿弱气,“这不是羡慕吗,最近脸上总长痘,去皮肤
路送到家门口,等闻箫打开门,池野才往后退步,怕吵到人,他低声道,“进去吧,走。”
第二天,闻箫起床时,嗓子基本哑,喝水都疼。外婆见他话都说不出来,连忙戴上老花镜,搬医药箱出来找药,边念叨,“是不是昨天晚上趴桌上睡着,穿得太少,又没有关窗户?”
闻箫摊开手掌,接下外婆粒粒递过来药。
他昨晚睡着确实没关窗,但严重成这样,除半夜出门没穿外套,也有昨天那罐冰啤酒功劳。
后面这半句,是不可能跟外婆说。
池野递杯温水过去,顺手帮闻箫把退热贴全摘,边说道:“真是佩服你,发这高烧,还跟干罐冰啤。”
闻箫接下水杯,凑到嘴边口口喝。温水顺着喉口流下去,喉咙至少没有涩得发疼。
之前他只是感觉不舒服,不知道自己在发烧。努力坐直,闻箫哑声问:“现在几点?”
池野才看过时间,“两点过。本来想你要是再醒不过来,就打120送你去医院。”
他虽然知道闻箫住哪栋楼,但具体哪户不确定。这个时间点,他不可能挨家挨户敲门去问——你家有个在读高中叫闻箫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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