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分钟后，体育老师吹
哨，“解散，自由活动，要借体育器材
找体育委员登记，上星期查器材室，少两个足球，天知道是谁踹学校外面去，说不定凶手就在你们当中……”
任何
节不用听课记笔
全班都笑起来。
“想玩儿就直说，别说些傻言傻语。”体育老师想想，“行，体育委员带人拖几个垫子过来，你们人做几组俯卧撑，二十组，男三女二，做完就自由活动。”
有人飞快趴下摆好姿势，“老师，操场这
干净，还用借什垫子，
们直接做！”
俯卧撑两人组，个人做个人数数。
池野问他同桌，“你先先？”
池野又用手肘去戳他同桌，“闻箫，你说买盆花，送给程小宁，让他放办公桌上，怎样？”
闻箫默片刻，“半年后就要送花圈。”
池野被他同桌逗笑，“那们清晨校门口少多少乐趣。”
闻箫看他眼——你见过几次清晨校门口？
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，赵阳整个课间都在担心，要是老许抱着课本教案走进来，又说体育老师发烧拉肚子心情不好不想上课怎办。
站在旁边，憋笑憋得头掉。
池野来得晚，第三节物理课下课铃响好会儿，他才从教室后门进来。
闻箫嗅觉灵敏，打量池野，“去医院？”
抬手臂自己闻闻，没闻出来，池野笑道，“这也能知道？”
赵阳转过身，“池哥，你哪儿伤要去医院？”
闻箫：“你。”
“好，”池野挽起袖子，手掌贴在草皮上，撑起上身。
池野皮肤不是常年窝在室内那种白，而是很自然健康色。衣袖捞上去，能看见贴附着肌肉，不算夸张，但线条漂亮。
见闻箫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，池野开口，“同桌，不要被肉、体所迷惑，数数要专心。”
闻箫瞥眼池野嘴角挂着笑：“只会到十，不会别，你自己数吧。”
等在操场顺利集合，不少人都松口气。
体育委员跟老师搭话，“老师，您之前是真拉肚子吗？”
体育老师把手里系着黑绳口哨甩甩，“有种病，叫作‘你们班主任认为生病’，明白吗？咳咳，好，报数！”
做完热身运动，又绕操场跑两圈，体育老师问，“今天原本要带你们练习垫排球，但排球数量不够，新还没买回来，说说看，你们想学什？”
有人大声喊，“老师，们想学习呼吸空气！”
“滚你妈，就不能说点好？你池哥哪里都没伤。”池野解释，“去买点药。”明显是不准备多聊。
闻箫发现，池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，他妈妈住院这件事，于是也没再开口。
赵阳知觉，换个话题，“今天们把花盆放孔圣人脚下，还猜你来学校会不会带花。”
池野把没地方放长腿架在膝盖上，笑道，“孔圣人应该不稀罕花，天天摆面前，看着气自己？”
赵阳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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