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没有发现吗?”魔神又问次,“从血池觉醒后你神性就在点点消失,现在你已不是神,而是个空具神力却没有灵魂人……你真没有发现吗?”
安吉拉手中银剑垂落在地,仿佛支撑不住那沉重分量,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回事……”她惊骇地看着自己手,仿佛今天第次认识自己般。
“力量再强人也只是人而已,”魔神轻蔑道,“从今以后,天山上便再无
这些人都是万中无强者,有些人已经在神域中生活上千年时光——跟维序者不同,神使力量来源于信仰,对天山众神崇拜已经深深刻入他们骨髓。
安吉拉挣扎着站起身,层层叠起黑色裙裾在风中仿佛怒放花朵,声音则干裂嘶哑:“创世神要制造大毁灭,难道你们都看不见吗?他才是真正叛徒!”
神使面面相觑,都不做声。
“你们忘记进入神域时发誓言吗?你们使命是忠于天山,忠于众神!任何对神域产生威胁东西,你们都必须铲除它!”安吉拉凄利尖叫响彻天地:“就算是创世神,也照杀不误!”
“……”神使轻微骚动下,但很快便静默。
神血漫天开花,瞬间燃烧成无数火星,安吉拉胳膊就这扑通声掉在地上。
所有人都被震得久久说不出话来,只有狂风呼啸而去,易风缓缓抬头,眼神里满是高高在上冷酷。
那是他本来面目。
那是隐藏在造物主慈爱表象下,残忍而血腥真相。
“人类,给你们选择机会。”
易风冷冷地看着命神,脸上没有表情,眼神里却透出股居高临下怜悯。安吉拉受不这样目光,怒问:“你这是什意思?!”
易风不说话,只轻微撇过头。
魔神却嘲讽地笑起来:“还没发现吗,安吉拉?你已经没有神性啊!”
安吉拉愣。
“这就是你和创世神区别……你要靠威胁和利诱才能驱动神使,而对创世神来说,世间万物都是他创造杰作。神使和人类,人类和魔族,大地上切生命在他眼里都是平等,驱使或恩赐都天经地义,不需要采用任何手段。”
“你们可以和天山众神起反抗,然后被杀死,世界也将随之毁灭。”
“或者你们追随,埋葬血池,屠灭众神,以平息身为创世神那万年不熄愤怒。”
易风俯视脚下神使,这些人听到动静后便从神域四面八方赶来,此刻正紧紧守卫在偌大血池周围。
而维序者在血池结界中,亚当等人为强凿天山而精疲力尽,藏惟重伤未愈,伊凡已经战亡,唯剩莫利尚有拼之力,此刻正扶着膝盖艰难喘息。
他们所在地方是片开阔祭坛,本来是露天神庙,如今庙顶已在剧烈地震中完全坍塌,抬头就能看见神域灰白色天空。沸腾血池在祭坛中悬空,神使三五成群分散周围废墟上,此刻都惊疑不定沉默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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