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
是易天竟然没发怒，他扑哧
声笑起来，把脸埋在
颈窝里笑得止不住，整个身体都在下下震动。过
好久他才停下沉闷笑声，说：“就知道是这样。你喜欢乖巧听话会讨人欢心弟弟，旦弟弟长大变强，你就开始嫌弃他，想要丢弃他，自欺欺人去找下个理想中弟弟。这种养成游戏让你很有快感吗？你知道这样有多可恶吗？”
他转头亲吻侧颈，动作极尽温柔，说话却带着深深恨意：“所有人都随着时间发生变化，只有你时间是静止，你永远停留在自己觉得最舒服最美好时候。所以每当弟弟长大，你喜欢扮演保护人角色没有，你就像受欺骗样把所有感情全数收回，冷酷得半点情面也不留。”
“你只是沉迷于这个游戏而已，”他语调带细微残忍：“你喜欢当凡人，喜欢当哥哥，喜欢被依赖被信任感觉，所以你不厌其烦遍遍玩各种角色扮演游戏；因为你是最至高无上那个，所以只要你还想，所有人故事都无法终止，整个世界都必须永远陪你玩下去。”
听不懂他在说什
，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，似乎点力气也没有。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，哥哥？”易天抬头居高临下看着，脸上带着恶意笑容：“——南半球总部就是为保护神之五感而建立，历代所有五感者都会被安排进去重重保护，只有你被送到危机重重北半球，你不觉得奇
挣脱他手，奇怪是他也没犯横，只无所谓跟在后边。他穿着与维序者迥异，手上又提着灯，路上好几个巡逻组人上前盘问，他都不回答，只盯着人家微微冷笑。最终还是怕出意外，强行命令巡逻队人都散去。
易天也不拦，相反格外温顺，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。在尸体处理组宿舍随便找个空床准备睡觉，他就硬在身边挤个位置，把紧紧挤到墙边去东嗅西嗅，活像头准备发情雄魔虎。
简直郁闷：“你闻什？”
“闻你味道跟以前模样……闻起来好香……你吃什？是不是喝很多酒？你平时是不是偷偷用香水洗澡？”
确定身上点香味也没有，平时出汗发馊倒是不少见。易天对此嗤之以鼻：“只有能闻到，你知道为什吗？”
他翻身把压在下边，手肘撑在枕头两边，十分亲昵地用鼻尖蹭脸：“因为喜欢你啊，哥哥，们生来就应该在起，别人怎可能比更解你呢？”
宿舍低矮窗檐下是昏暗黑沉天空，风呜呜从窗缝间灌进来，房间很狭小，毯子被他精壮身体卷，便从床边凌乱垂到地下。
下意识动动，被他下裹住手脚，“哥哥，你喜欢吗？”
他以前说这话时候就像个天真无邪撒娇弟弟，现在却居高临下，强硬无匹，幼年时和他位置已经完全颠倒过来。
“……更喜欢你小时候。”淡淡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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