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因为剧烈痛苦而出现
定紊
“眼睛看不见。”
“……什
意思？”
“失明，”说这话时候声音微微颤抖：“请你过来趟。”
莫利句废话都没说，大概过三十秒不到，听见客厅传来开空间门特有声响。紧接着两个不同脚步落到地板上，亚当·克雷声音随即响起：“到底怎回事？”
虽然平时见到亚当·克雷都不意味着好事，但这时候听到他声音，还是不由自主有种松口气感觉。这只水僵尸毕竟已经活八百年，什事都看过，关键时刻应该比较能拿主意吧。
“……易天……”轻轻说，“过来扶把……”
“你怎出这多汗？”
摆手示意他别说话，扶着他手慢慢摸索到沙发上坐下。
少年温热结实手臂给很大安慰。就像溺水人抓紧浮木般重重握着他手，半晌才低声说：“你别紧张，去书房抽屉里拿个召唤球，银色台球那大……看不见。”
易天全身僵直，“你说什？！”
人从沙发上滚落在地。
这感觉……这感觉竟然不陌生！
意识在剧痛中非常模糊，但身体本能知道，这是火系大招发到极致后内脏不堪重负产生痛苦。曾经有人因此内脏爆裂，解剖尸体时才发现所有器官都被强烈腐蚀，可见死亡感觉有多可怕！
死死掐住喉咙缓解这种痛苦，残存意识全是震惊。为什？好好坐在家里沙发上连根手指都没有动！为什身体会产生大招发到极致后烧灼感！难道谁借身体发大招不成，简直荒谬！
恍惚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大叫，然而叫什概听不清。手指没命在地上刮擦，半晌才感觉剧痛缓缓消失，仿佛潮水带着轰鸣渐渐退去。
简单把整个过程说遍，因为情绪激动，叙述时候不免有些颠倒。莫利敏锐截住重点，打断问：“你有发完火系大招烧灼感？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
“哪支火系，火龙胆？”
“金雀火之类……感觉很陌生……”
“然后立刻看不见？”
“看不见。”
“易风……易风？！”易天伸手拼命在眼前晃，动作之大让清晰感觉到风声：“怎可能？刚才不还好好，怎可能？！”
“别激动，”拍拍他手：“快去。”
易天几乎是跑着冲出客厅，不会儿把冰凉召唤球被塞到手里。不假思索往地上砸，大喝：“——莫利！”
半空啪响，几秒钟后莫利声音问：“易风大人，你找？”
手脚虚软爬起来，突然感觉十分异样。
这时明明是大白天，眼前却片黑暗。
……眼睛看不见。
仿佛被桶冰水当头浇下，站在原地，全身发抖，却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易风？你怎？”门口响起脚步声，易天走进来问：“你脸色怎这难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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