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边又遍叫着储智组长名字,但是那渡过三生河灵魂,却不会因此而回头。
蓝色水般波纹光从储智悯之祭身上渐渐流向桀屿,那是储智未尽力量。
突然想,也许在刚才战斗中,储智悯之祭根本就没有尽全力。也许他想尽量多留点力量给桀屿,也许他已经磨灭战斗意志。当他找到自己可以为之死亡理由时,就确定自己前进目标,完全不再考虑其他。
不回头也不犹豫,直稳步向着那最终死亡走去,不为任何理由而动摇。如他当年从战场废墟中救出储智桀屿,就算明知有天他会带来灾难,也从
桀屿颤抖着想去摸他,却他抓住手。这动作非常虚弱,却又无法抗拒,桀屿只能绝望看着他。
储智悯之祭做事情从不犹豫,他在维序者部队身居高位这段时期,有着完美冷静性格,所有细节发展因素都在他计算之内。爱和悲伤,痛苦和无奈,喜悦和分离,那些不可捉摸情绪都被他精心而冷酷计算好,甚至于自己死亡。
“杀吧……”他轻轻道,声音刚出口就消散在破碎北风中。
桀屿绝望抗拒:“不,你明明那憎恨!你明明曾经想杀!为什——”
“因为你是在这世界上最后同类,知道?你那句话也是正确,为帮助你实现愿望,不论做什都在所不惜……”
桀屿嘶哑道。
“但已经要死。”
“你不会死……你这强大……这可恶……你怎会死……”
“再强大也总会死,”储智微微笑下,“山峦,大海,星空,日月,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存在东西,随着时间渐渐推移,所有物质都会走向寂灭……也样。”
桀屿发出声类似于伤痛到极点之后低吼,他不知道该怎办,甚至用手去堵储智伤口。
“桀屿,”储智最后次这样叫他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
“往前走吧,不要回头……”
桀屿全身颤抖着,不知道因为寒冷还是其他什激烈情绪,他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,弓着背,把头深深埋在储智冰凉胸口。
大雪呼声刮上夜空,那远逝灵魂在寒冷北风里呼啸远去,下子就不见。
“悯之祭……悯之祭……”桀屿死死抓着储智冰冷手,“你明明说你恨……你明明……是想杀……”
但那已经不可能。储智组长伤势太重,已经回天乏术。
“还是非常非常……憎恨你。”储智声音仿佛叹息,说:“你让失去所有族人,你背叛期望,你还想背着弄死美仪。”
桀屿张开嘴巴,但是又好像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。过好会儿,他才嘶哑道:“再来遍话,还是会这做。”
储智静静蜷缩着,仿佛连最后点力气也消失殆尽。半晌他才发出点近乎无声叹息:
“你愿意如何,已经跟没关系啊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