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恨啊……”少年喃喃
道。
“恨……”
老龙游到他胸前，把头贴在他冰凉脸上，迷恋蹭蹭。
少年是它主人，主人愤怒便是它愤怒，主人仇恨便是它仇恨。
主人痛恨，它便与之不同戴天；主人想消灭，它便将之撕裂为血淋淋千万片。
他还想再跟玄鳞磨
磨，玄鳞却心情不豫，很快离开客厅，个人回到房间，点
根烟。
玄鳞烟龄其实很短，在他还是条龙时候，他不需要这种东西；当他获得人身之后，很长段时间他都躲着龙纪威，不敢见他。
直到后来朝夕相处时候，他才跟龙纪威学会抽烟，并喜欢上烟草这种东西。
现在想来，玄鳞漫长、孤独、骄傲而尊贵生命，竟然被个普通人类彻底改变。如果没有龙纪威话，也许现在他还生活在十万大山人迹罕至之处，或者是长白山底离地万米深渊；也许他潜伏在海洋深处人类无法想象峡谷里，和无数史前巨大生物混迹在起。
玄鳞出神盯着床头他和龙纪威合照，慢慢抽着那根烟。
撒娇耍泼无所不用其极，玄鳞哭笑不得，奋斗半天才把儿子从地上提起来，脚踹到沙发上去坐着。
叶真立刻跳起来，清晰响亮叫：“爸爸！”
“够，叶十三小同学！给收敛点！当不知道吗，每次背着时候跟别人就口个‘爸’‘爸’，当着面就叫玄鳞叔叔，邻居还以为不是你妈原配呢……老子口口把龙纪威喂大容易吗……”
叶真软下来，可怜巴巴伸出爪子，说：“爸爸。”
玄鳞目光凝固在颤颤巍巍抓住自己衣角只小爪子上，半晌叹口气，说：“儿子，你叫爸爸怎
忍心看你个人去冒险呢。”
玄鳞开始对人类敌意和蔑视，便是从
他想起很多年前，龙纪威还很年幼时候，也曾经说过这样话：
“总要报仇……如果你跟起去话，也许还能活着回来……你会跟起去吗？……”
“你会跟起去吗，老龙？”
说这话时候龙纪威比现在叶真还小，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，绷带胡乱缠绕着腹部，血迹把床板浸得湿透。
他脸色灰败，意识恍惚，瞳孔微微放大，呼吸几乎不闻；老龙伏在他胸口，身躯微微伏动，鳞片里流转着奇异光，像是用力传递某种维持生命力量。
“你陪起去，保证注意安全……”
“休想——”
“定要去，”叶真坚持道，“就算今天不去，明天不去，也总有天要去，你总不能关辈子吧。当然如果爸爸陪起去话，定不会有任何危险，答应干什事都跟爸爸起行动。说不定报完仇咱们就直接去北京，很快就跟老妈团聚……”
玄鳞真是哭笑不得，把叶真脚踹回沙发上，进去厨房把剩外卖热热，说：“先吃饭！”
叶真乖乖拿着勺子，口口扒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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