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真于是不满,伸脚踢踢黑泽腿:“喂!串串!问你话呢!”
黑泽把腿挪下,叶真却眼明脚快,脚尖轻轻在他大腿上抹:“你躲什,小爷是在关心你呢!小爷可是从不关心倭寇鬼子,看
“又让人带些。”
叶真完全不计较,他饿狠,立刻摊开纸包埋头大吃起来。
他吃东西时候身体蜷缩着,头拱拱,嘴巴塞得满满当当,呼哧呼哧样子就像只专心致志小兽。黑泽眯起眼睛,借着微弱天光细细打量他,呼吸带着经过克制之后刻意轻浅,目光却带着毫不掩饰温度。
他知道这时没有人能看见自己眼神和表情,也没人能察觉他对个被自己家族迫害至此父母双亡孩子,怀有怎样悖逆人伦思慕和欲望。
树洞外传来狂风穿过树梢呜咽声,长远尖厉,仿佛遥远而悲伤哭泣。
怕。”
叶真睁大眼睛,随即被突然亮起手电光刺得眼睛眯,吓跳。
只见黑泽嘴里咬着手电,手攀着虬结在起树干,手拿着血淋淋匕首。在他身下不远处,半截碗口粗蛇身挂在枝叶间,随着狂风摇摆来去。
黑泽半个肩膀都泼湿淋淋黑血,透着难闻腥气,脸颊上也溅到些。他把匕首往口袋里插,毫不介意抬手抹把,又抓住叶真手腕:“跟到下边去,有个树洞足够容纳们两个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来?”
他恍惚想起在日本早些时候,其实这种感情也是存在,武士道精神本来就允许年长高位者提携姿容秀美年轻后辈,教他剑术,提升他地位,提供保护和资助,但是也占有他身体。古早时期很多这样同性之爱不仅不被人诟病,相反被传为佳话,代代流传下来。
但是问题在于,武士道精神同时也允许年幼弱小下位者提出反抗。如果他不愿意,他样可以拒绝高位者求爱;甚至如果对方再三纠缠,他还可以用武力杀死对方,而不会被律令过于苛责。
黑泽闭上眼睛,沉沉叹口气。
叶真吃完糯米团子,意犹未尽舔着手指,问:“你叹什气啊?”
黑泽默不作声,也不睁眼看他。
黑泽不答,拉着叶真手慢慢往下走。下树远远比上树难,十几步路他们走大半天功夫,中途叶真还几次差点失足,顺着树干路滚下去。
好不容易摸到树洞边,黑泽紧紧抓住树枝,让冷得全身发抖叶真靠在自己臂弯里;另手握刀劈开树洞口零碎枝叶,然后把叶真托进去安顿好,自己才摸索着钻进去。
这树洞是被虫蛀过然后慢慢腐烂而成,里边股咸腥发霉味道,但是比外边狂风吹着要暖和多。叶真抖半天,终于暖和过来,缩着身体可怜巴巴诉苦:“饿。”
黑泽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香香甜甜白纸包,默不作声丢给他。
叶真用鼻子嗅嗅,惊奇道:“糯米团团!你不是说没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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