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封寒注意着镜头边界,没让祈言入镜,只对着自己:“勒托时间零点五十七分,您失眠?”
他衬衫领口敞开,伸平腿靠在床头,坐姿随意,不像面对上级,更像小辈跟家里长辈寒暄。
“没有失眠,刚散会不久,时睡不着,想跟你聊聊。”
或许是夺回勒托,切都进入正轨,朝好方向发展,心里重石没,聂怀霆眉目舒展,连川字纹都浅。
“有报告递上来,计划再给陆钧重新在天穹之钻广场立个雕像。之前那座被反叛军砍头,会收进陈列馆里,作为此次首都星沦陷痕迹之,也是纪念在那场抗议活动中死去人。你是陆钧儿子,这件事需要征求你意见。”
祈言不想答话,朝里别过脸,更深地埋进陆封寒颈窝里。
这个小动作让陆封寒浮起隐秘愉悦,他唇角噙着笑:“真不吃?”
隔会儿祈言才出声:“……喂。”
陆封寒自然乐意。
拿糕点喂到祈言嘴边,等含进去,陆封寒目光划过祈言眼尾、脸颊、鼻翼,忽然问:“可以亲你吗?”
说好糕点,祈言半夜才吃到。
他伏在床面上,被子堪堪搭在腰际,露出窄瘦腰和玉色背,肩胛骨和背沟位置细细密密全是痕迹,侧腰上还有淡红指印没消。
听见门滑开声音,祈言睫毛颤颤,没有睁开,只哑声喊句“将军?”
只是音量太低,在空气中都没能激起波纹。
没会儿,餐盘放在桌面轻嗑声传来。
陆封寒记得这个事件。
反叛军占领时期,勒托发生过起“保卫雕像”运动。无数平民聚在天穹之钻广场,保护雕像群不被反叛军摧毁,整整三天时间里,很多人都为此牺牲。
不仅为雕像,更为信念。
“没有意见,不过那座雕像右边朝上衣角内缘,在里面划几个字,放进陈列馆时候,注意注意角度,别被人看见。”
这多年第次听陆封寒提起,聂怀霆好奇:
祈言没答,仰头在陆封寒下颌亲下。
原本想只碰下,没想到被陆封寒手快地捏住下巴,硬是又亲两分钟。
睡意被弄没,祈言坐起身吃糕点,陆封寒原本想继续喂,破军却在此时提醒:“有来自聂怀霆将军通讯申请,是否接入?”
于是,等视频通讯隔着无数光年成功连接,陆封寒开口便问:“您这大年纪,怎半夜还不睡?”
聂怀霆沉默两秒:“吞火药?”
床面陷下去,有人躺到床上,有力手臂将他抱进怀里。
下巴搁在对方硬实颈窝里,祈言嗅嗅,属于陆封寒强势气息混着极淡花香气立时充满鼻尖,五脏六腑也被浸透,让他愈加昏然,只想闭上眼继续睡过去。
迷糊间,祈言想起,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赤脚踩在冰雪里感觉。
不过总有人扰他。
陆封寒先吻吻祈言眉尾,又用鼻尖去蹭:“乖,先别睡,吃点东西,不然下半夜饿会胃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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