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边把玩着陆封寒手指
祈言接话：“在进行最后
次
陆封寒另只手搭下来揉
揉祈言头发：“头疼不疼？”
“不疼，”祈言懒洋洋地不想动，“是探索队传回来报告？”
“嗯，对探测数据进行综合分析后，已经确定涡流没有连通别星域。”
也就是说，以现有证据，能够确定涡流中发现垃圾和指骨都来自附近。
那片星域里直有人活动。
祈言显然是混淆记忆,处于他刚从晨曦星回来时间段里。
才会说“你回来”。
有些尖刀利斧劈出来伤痕,没办法靠短时间修补好。就像祈言有时在半夜惊醒，会慌乱地来触摸他心跳和脉搏,确定他存在，才会放松地靠过来继续睡觉。
偶尔失眠，也会悄悄在他“睡着”后,把手放到他心脏位置，动不动。
就像经历场噩梦，梦醒后依然会心悸。
类似话祈言很少会说出口,他更喜欢把这些甜苦都藏在心里，独自消解其中滋味。
或许是因为长期处在混乱记忆里，需要绝对理智去分辨虚构与真实,他情绪直很稳定，少有剧烈起伏,有时还会显得清冷且不近人情,但陆封寒总能察觉到透明冰层下容纳热烈。
紧闭蚌壳在这几秒翕开道细缝，让陆封寒被其中流泻出强烈感情所俘获。
周围低低白噪音刻不停,舷窗外闪烁遥远恒星近乎亘古。
祈言明明看起来像竹枝上缀雪，沾酒，立刻变成黏人话唠撒娇精。
甚至这个怀疑箭头已经可以指向反叛军。
没有急躁，陆封寒连通技术部洛伦兹，命令向探索队增派人手，测定涡流大小，并记录绕过涡流去往对面需要多少时间。
洛伦兹应下，又问：“还有没有什
叮嘱？”
陆封寒：“动静压至最小，出任务星舰和放出探测器全部开启隐形模式，注意安全。”
通讯对话框里，洛伦兹点点头：“知道。另外，白塔新武器——”
没有坚持，陆封寒抱着已经开始犯困祈言躺到床上，手掌盖住他眼睛，安抚：“乖，睡吧，
已经回来。”
醒来时，嘴里含着股淡淡果酒味儿，祈言慢吞吞地睁开眼，昏暗房间里，只有虚拟屏亮着，陆封寒正在处理文件。
荧蓝光映在他脸上，添几许阴影，面部骨骼线条愈发硬朗深刻。
鬼使神差地，祈言手伸过去摸摸陆封寒鼻梁，又顺着往下，碰到嘴唇。
下秒，作乱手指就被捉个正着。
在陆封寒想把他放回床上，去给他倒杯水时，祈言攥着衣角不放手,把人拉回来，仰着头，突然红眼睛。
陆封寒眉心紧,放缓声音哄道：“言言怎？”
祈言盯着陆封寒看好阵，确认般：“……你回来。”
无论是语气还是目光都不显凄楚,可陆封寒心上还是被狠狠刺下。
他轻轻叹气,捏捏祈言脸颊，嗓音磁哑：“真是个小迷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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