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嘶哑嗓音变调,没有直接说结论,而是用诱导性问句煽动众人疑心:“有没有可能,这根本就是场戏、场表演?反叛军主动放出漏洞让他破解,这样他就能获得们信任?是不是有这种可能?”
范托夫此时头脑很清楚。
他明白,他经不住查,彻底洗脱自己嫌疑几率也不大,但如果把祈言彻底拉下水,就能拖延时间。
而且他辩驳这些话,但凡能让远征军人升起丝疑心,就是达到目!
只要总指挥陆封寒顾及军心又顾及祈言这个情人,稳妥起见,不能立刻将罪名扣在他身上,他就还有时间和机会——
设备室近期只有他们两个人进去过,如果不是叶裴,那只可能是他!
这个罪名决不能认下,旦认下,他就完!
视线落在戴着电子手铐五个人身上,又漫无目地移向旁龙夕云,当个人闯入他视野时,范托夫呼吸重,眸光亮起,语速急促:“知道还有个人也有嫌疑!他嫌疑比还重!”
龙夕云看不出耐不耐烦:“说。”
“他!”范托夫手指直直指向站在陆封寒身边祈言,“就是他!设备室附近不允许人随意接近,但几次路过,都看见他出现那附近,鬼鬼祟祟!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来看,说都是真!”
义。
直到龙夕云提到出自反叛军炸弹“纸牌”和从设备室找出金属片。
直到周围响起窸窣议论声。
直到他名字被念出,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。
这刻,范托夫猛地捏拢手指,指甲掐进肉里,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,他听见自己声带紧绷,有些惊愕:“怎可能……什纸牌?确实才去过次设备室,但那是技术部常规任务,轮到谁谁就去,”
等反叛军
他重重咽口唾沫,像是抓住根救生索:“如果不是别有所图,他干什非要去设备室附近?定有鬼!”
周围跟他同属技术部人静静。
而穿着制式衬衣祈言冷冷朝他看过来。
范托夫喘口气,心想,果然还是有不少人跟自己样,能看清楚祈言是仗着背后有靠山,装模作样。
他立刻乘胜追击:“祈言挂着个‘实习顾问’名头,仗着跟指挥关系,经常对技术部人摆脸色。这种空有张脸草包,为什能在上场仗里破解反叛军招数?你们不觉得很可疑吗?”
他又将视线投到叶裴身上,“而且不是个人去,当时叶裴也在!”
叶裴虽然不太喜欢范托夫做派,但她没有趁机诬陷,只是实事求是地开口:“去设备室检查运行状况确实是和他起去,当时没有注意周围,所以不确定他是否有小动作。”
范托夫急忙接话:“对,她也在!为什不怀疑她?”
叶裴转向他,解释:“已经解除嫌疑。”
不清楚叶裴到底是怎解除嫌疑,但范托夫来不及想这多,现在最重要是洗脱他自己嫌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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