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能实现。
那。
你带生,也带死。
暖色灯光消减他眉宇锐气,眸色和软。
祈言突然起身,跪坐在床上,手臂抱上陆封寒身体,颈侧相贴。
他很冷。
有种被对方体温烫下错觉。
记忆中复杂情绪直被抑制在层层坚冰下,却在这刻,如春潮般冰消雪融,自神经冲刷而过。
如成立日当天。
但如今他意识到,他所谓最正确决定,却不定是祈言想要。
他无权傲慢而自负地替祈言做出决定。
无论是否关于生死。
更何况,祈言并非弱者。
他自然明白祈言说是什。
他没有考虑过,如果行动失败,米克诺星会迎来怎样后果吗?
他当然想过。
他相信胜利天平倾向他这方,因为他有足够筹码。
但他依然清楚,意外总有发生几率。
军里传遍,相信人绝对不超过两位数!
临近半夜,房间里技术部几个人都按照陆封寒安排,前往星港。
陆封寒给这次行动收完尾,祈言个人终端也收到《勒托日报》推送关于反叛军与星际海盗试图绑架米克诺星突发新闻。
见祈言坐在窗台上,不知道想着什,陆封寒走过去,将人从窗台横抱下来,放到床上。
“在想什想这专心?”
他回忆起陆封寒“死亡”后那段时间。
不仅仅是悲伤、无望和痛苦。
或者说,为什会那痛苦?
因为——
如果两个人中只能有个人活下来,更希望那个人是你。
而是无数人追捧和敬仰Y,是白塔首席,是十几岁便能够创造出中控系统、创造出破军天才。
如今,他已经清楚,祈言要是什。
将祈言冰凉双脚放到被子下,陆封寒回答:“以后要是遇见同样情况,都不分开。”
他没有指明是哪种情况,但两人都明白。
祈言静静凝视面前男人。
他没计划过为祈言安全,将他送离米克诺星吗?
也想过,且即使对外通讯被封锁,他依然能够做到——将祈言安安全全地送回指挥舰。
但他没有这做。
陆封寒从来都是那个下达命令人,作为战局指挥者,他只需要计算得失,以最小代价赢得最大胜利,而不需要考虑到个体细微感受。
由此,他总能够在混乱且极度危险中,做出代价最小、最正确决定。
祈言靠着枕头:“将军。”
“嗯?”
陆封寒已经习惯这个称呼。
祈言:“这次,你没有让离开。”
陆封寒呼吸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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