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着肩，由陆封寒带路往前走。
“非战时，舰内会模拟白天和黑夜，就像现在，除执勤
人外，都在房间里休息，四处灯光也会调到最暗。”陆封寒铺垫完，“明天晚上
也会按时过来接你，到处都很黑，你容易摔倒和迷路。”
祈言觉得陆封寒说话处处都是逻辑破绽，但依然是本能快于理智，先
步点头答应下来：“好
对陆封寒，祈言下意识地有问必答：“晚上十点。”
陆封寒点头：“好。”说完，顺手捏
捏祈言脸。
等陆封寒走后，祈言站在原地许久，觉得有点冷，无意识地拢拢身上披着属于陆封寒军装外套。
星舰上全无日夜之分，更没有时间流逝参照物，祈言将“捕风”和中控系统联结时产生数据流理顺时，感觉脖颈有些发酸，猜测已经过去不短时间。
他问破军：“几点？”
祈言眨眨眼，慢两拍，回答：“不疼。”
虽然他依然记得那种疼痛是什
感觉，但回忆起来，已经缺少当时痛苦。
这种缺失感，让他觉得有些冷。
但因为手腕被握在陆封寒手里，那种冷意刚漫上来，又被迅速驱散。
陆封寒听完，沉默两秒，再次开口：“成立日那天，被中型舰袭击后，不该擅作主张。”
他现在已经知道陆封寒手掌上每个细小伤口来历。
“将军喜好很奇特，在晨曦星上，很喜欢在岩洞最深处久坐，看来，人类确实存在特殊癖好。”
破军学着祈言，把对陆封寒称呼定为“将军”。
发现祈言没有回答，而中控系统已经打开数据库，正接入“捕风”数据流，破军识趣地没再出声。
直到破军提醒休息时间到，祈言思维才从浩瀚数据流中脱离出来。
破军尚未回答，门口就传来声音：“十点。”
祈言循声望去，就见陆封寒站在门口，正看着他。
“你怎来？”
陆封寒有理有据：“来接你下班，你第次上指挥舰，怕你迷路。”
祈言想说有破军在，他不可能迷路，但身体已经先步做出反应，站到陆封寒身前。
这是在道歉。
祈言愈加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，试探性地回答：“没关系。”
他答完，在陆封寒充满侵略意味视线下，方面想再近点，方面又无措、想离远些。
陆封寒发现这份无措。
他松开祈言手腕，看着对方将手背到身后，放缓声线：“准备忙到什时间？”
他捏捏眉心，隐隐察觉到什，偏过头，就看见陆封寒穿件制式衬衣，在门边靠墙站着，视线落在他身上，不知道已经看多久。
可祈言不知道现在应该怎反应才恰当。
他拥有过去和陆封寒相处所有记忆，但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做，或者，应该怎说。
陆封寒先走过来。
力道松缓地握住祈言手腕，目光在冷白皮肤上巡视而过，许久才问出句：“现在还疼不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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