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封寒难得怔住：“什
？”
“破军”是……给他
？
同时，陆封寒腕上个人终端亮
起来，上面显示“接收进度：1%”。
祈言解释，神情认真而郑重：“
也会保护你，用方式。”
而把‘破军’交给你，就是保护你方式。
就凭那
纸合约？
可是，祈言毫不犹豫地点头：“好。”
他仿佛明白所有陆封寒未曾言明字句与情绪。
星舰不断上升时噪音充斥在耳里，陆封寒却奇异地将这个字听得清晰无比，甚至连这刻祈言唇型、神情，都能在记忆中完整复刻。
他目光深深地看着这个人，喉咙涩痛，最后扯开嘴角笑起来。
可对上祈言清凌眼底，他还是没说出口。
承诺太轻太虚浮，他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样话。
陆封寒只是很轻很轻地捏完祈言脸，放开后，手搭在冷硬金属操纵杆上。
这种温度差异，甚至心底涌起种失落。
眼前重重金属门接连升起，航线图出现在视野内，电子音播报：“推进器预热完毕，7，6……3，2，1——”
浮车从秘密路径直入军用星港内部，陆封寒刷开尽头处仓库，艘黑色微型星舰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舰身漆黑如夜，线条流畅。
登上星舰，将装有中控系统源架构箱子扔在旁，陆封寒打开驾驶系统，在这不到半分钟预热空隙里，他垂眼看着安静坐在旁边祈言。
“两年？”
没头没尾两个字。
想想，祈言又叮嘱：“你要好好照顾它。”
陆封寒不太明白‘破军’为什需要照顾，但祈言说什
他想，就凭这个字。
就算快死，他也会夺下死神巨镰。
就凭这个字。
脱离首都星引力瞬间，两人耳边都是静，他们连同微型星舰，如浮尘般漂在太空中，毫不起眼。
祈言个人终端发出长长“嘀——”声，他明显松口气，告诉陆封寒：“‘破军’数据核剥离成功，现在把它传导进你个人终端。”
最后道金属门打开，微型星舰沿着轨道直直上冲，以极快速度穿透大气层，地面切都越缩越小。
颠簸间，陆封寒再次望向祈言，手伸过去，捻捻他细白耳垂。
终还是说出句：“你回礁湖星云，等等，好吗？”
他没说清、也说不清是让祈言等什，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求无理且过分。
他凭什在不知道这战火会烧多久、不清楚胜败、甚至不确定自己生死情况下，让祈言等他？
祈言轻易接上他思维，点头：“对。”
“按照任意时间、任意地点、贴身保护要求，不在时间，不会算进两年时限。”
“嗯。”
陆封寒捏捏祈言脸。
他想说，等回来找你，那时候，反叛军被打残，再闹不出什事，你是想在图兰继续上学也好，去沃兹星旅行也好，想去哪里、想干什，都可以，都陪你、都保护你，什也不用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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