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！”
“八！”
……
“四！”
“三！”
说完他就发现，祈言耳垂微红，连上面那颗颜色浅淡
痣也像重新点上
墨。
“
不告诉你。”祈言尽量忽略耳朵传来痒，问他，“你呢，你有愿望吗？”
陆封寒眉眼是笑：“也不告诉你。”
“好吧，”祈言抿抿唇，没有追问，“那们都悄悄许愿。”
两人肩膀相挨，跟众人
样，仰头望向钟楼。
反而肩胛骨贴在陆封寒胸膛处，对方心跳引起每次细微震颤，他都记得清楚无比。
喷泉表演不知道什
时候结束，两人都没提刚刚表演有些什内容。
随人流往钟楼方向走，祈言虽然觉得自己不会迷路，但迟疑后，手指还是抓上陆封寒衣袖。
明明不长路程，却因为人太多拖慢步速，好会儿才到钟楼下。
天穹之钻广场钟楼设计得十分宏伟，大理石白表面，精美浮雕，最顶部，是据说千年才会延误秒铜黑色指针。
祈言手腕放在自己小臂位置，挑眉看他。
慢好几拍，祈言才垂着眼睫，缓慢收拢指尖，轻轻攥住陆封寒衣袖。
等他攥紧，陆封寒线条锐利双眼温煦，继续往前走：“嗯，这样就不会走丢。”
祈言想说不是小孩，但跟着陆封寒走在人群中，瞥见身侧肩背挺拔男人，掌心衣料干燥，触感温热，让他有些不想放开。
两人先去看喷泉表演。
“二！”
“！”
“咚——”
钟声响起同时刻，星历217年1月1日第秒，陆封寒将祈言攥着自己衣袖手，握进掌心里。
离零点还有三十秒。
预报多时大雪终于下起来，雪花纷纷扬扬，如云絮坠天，浮散四野。
离零点还有十秒。
整个天穹之钻广场上，响起整齐倒数声。
“十！”
陆封寒告诉祈言：“据说这座钟楼是勒托乃至全联盟第座钟楼，在人类离开地球、登上们脚下这颗行星后建成。意在，‘此为人类源出之地，此为联盟起始之时’。”
祈言点点头：“你怎都知道？”
陆封寒心想，要是这都不知道，他那三四页资料就真是白查。
随着时间流逝，周围人群喧哗起来，又在零点前最后分钟里逐渐安静。
陆封寒俯身，贴近祈言耳尖：“新年有什愿望吗？”
他们站位置靠前，身后似乎有人在往前挤，祈言还没反应过来，陆封寒就往他身边退小半步，手搭上他肩，把他半圈在怀里。
祈言不由抬眼看向陆封寒，正巧对方也在看他。
这瞬，陆封寒双眼像吸光黑洞，让他思维都空白片刻。
直到陆封寒低头，凑近他耳边提醒：“表演开始。”
祈言才机械性地朝向喷泉表演方向，水光与灯光纷纷映进他眼里，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什都没看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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