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在远征军指挥舰上开战略会议严谨,陆封寒问祈言:“昨天为什生气?”
他复盘过昨天他和祈言对话,祈言只说“那是绷带”,这句话重点,到底在于“”,还是在于“绷带”?
陆封寒觉得有必要确定具体因素,避免下次再出现同样问题。
祈言很配合。
“绷带,不可以给别人系蝴蝶结。”
陆封寒应该才冲澡,头发微潮,气息里裹着还未散干净荷尔蒙味道,极为强势。
祈言在这股气息笼罩下,下意识地觉得很舒服,语气也跟着松弛:“A套餐是不是快没?”他握着勺子想想,“记得昨天去看时还有很多,但按照时间来算,应该没剩多少。”
陆封寒纠正他:“你昨天没进过厨房,刚刚拿时候看,还剩两份。”
“嗯,也觉得是记错。”
这是祈言判断自己某段记忆是否真实方式之——用逻辑推断和记忆内容做对比,看是否相符合。
祈言睡醒时,闭着眼哑声询问:“现在几点?”
个人终端电子音播报:“现在是上午十点四十分。”
隔会儿,祈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慢慢睁开眼。
视线聚焦,右手臂临近手腕位置,多个系得平平整整蝴蝶结。有瞬间,祈言怀疑是自己记忆又出现混淆,但再看左手——
也有。
这次陆封寒抓住重点,他背往后靠,整个人都松散下来,嘴角噙着笑:“懂,只能给小迷糊个人系蝴蝶结。”
祈言没有否认。
陆封寒唇角笑意更深,想,这点哄就好小脾气,再对上那双清清凌凌眼睛,实在让人说不出个“不”字来。
所以,不怪他总是不由地纵着祈言。
叶裴和蒙德里安还在ISCO设备室,祈言也就没去图兰上课,
可这个方法不定有用,比如这次,他既不确定自己昨天是否去厨房看过,也不确定关于“购买时间”这个节点记忆是否是真实。
不过祈言尽量避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,因为除给自己带来更深混乱外,没有别作用。
陆封寒从进第军校开始,进食速度就没再降下来过,即使现在不在前线,他也没放缓速度。最大对比就是,他已经停筷子,祈言才吃不到十勺。
在祈言捏着勺子指尖扫过,陆封寒问得直接:“不生气?”
祈言摇头:“不生气。”
两只手都有?
祈言坐起身,睡袍领口散开,露出大半肩膀,黑色衣料映衬下,皮肤更显霜色。他抬着手臂,左看眼,右看眼,眼底渐渐溢出细碎笑意。
外面正下着雨,淅沥声不绝,祈言穿件长袖衬衣,袖口遮至手腕,只露出绷带边角。
把A套餐放上桌,陆封寒瞥眼祈言,假装无事发生。
他上午心绪都不怎安定,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在勒托过于清闲,总有点太关注祈言,干脆把晨练时间拉长,放空心思,多做几组力量训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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