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晚上回家,祈言都不让陆封寒帮他把绷带拆,甚至洗澡也做措施——洗完澡,绷带竟然没有打湿。
陆封寒完全不能理解这其中执着。
端着水杯进到书房,祈言正对着光计算机,不知道在干什,瞥见蝴蝶结在祈言临近手腕位置晃晃,陆封寒给自己做心理建设——行星千百颗,人类那多,谁都有点小癖好。
把水递过去,想起连着好几次都发现祈言睡得晚,陆封寒难得问句:“怎最近总是熬夜?”
“在做个东西,很复杂
没有进教室,陆封寒见离上课还有时间,把祈言带到角落露台,仔细看看他手臂:“还疼吗?”
其实这点疼已经能忍过去,但祈言想到什,还是回答:“更疼。”
他不善于撒谎,没敢看陆封寒眼睛。
知道祈言痛觉比般人敏感许多,陆封寒没敢多碰,找出随身带着愈合凝胶涂上去。
涂完,见祈言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,陆封寒明明知道,却故意问:“怎?”
江启注意到周围汇聚过来目光,假装慌忙伸手去拉前面祈言,委屈道:“你是不是又生气?”
祈言时不察,被江启抓手臂,他停下,目光冷淡:“放开。”
江启讪讪松手,正想装可怜再说两句,没想到却见祈言朝向旁边人,说声“疼”。
陆封寒拉过祈言手,眼就发现手臂上红下片,还有几点印痕。又朝江启手看去,见他中指上套着个装饰用戒指,上面带尖锐凸起。
夏知扬正好从旁边经过,见祈言手臂红片,惊呼:“怎这严重?江启,你就算再讨厌祈言,也不能搞这种小动作啊!你戴那个戒指这多铆钉,真以为扎人不疼?”
祈言提醒:“绷带。”
“愈合凝胶足够,用不上绷带。”
祈言没说话,但眼里期待却熄下去。
见不得祈言失望,陆封寒再次妥协,“真是个小娇气。”边说,边拿出绷带在手臂上缠两圈,最后在祈言视线下,利落地打个标准蝴蝶结。
祈言左左右右把蝴蝶结看两遍,这才满意。
“没有!”江启是存几分心思,故意用戴戒指左手去拉人,几颗铆钉扎着当然会不舒服,但谁看得出来?
“戒指就在你手上戴着,你怎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?如果不是你拽祈言手臂故意很用力,铆钉怎可能弄出这严重痕迹?”夏知扬原本想学着江启调调说几句,但临场发挥不出来,颇为遗憾。
江启知道越说越错,干脆把戴着戒指手背在身后,在众人质疑目光中快步走开。
夏知扬满心畅快:“免得他在大家面前总是副小心翼翼可怜兮兮模样,像你总欺负他似!”他又找祈言邀功,“表现得好吧?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比直接跟他打架还爽!”
见祈言点头,夏知扬笑容灿烂:“等下次有机会,再接再厉,气不死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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