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森特握着金属盒:“对,这就是想说,座冰山通常只有露出角会被人看见,人类却无法通过这角来判断,海面下冰山到底有多大。就像山雨欲来,你别怪乌鸦嘴,总觉得勒托要出什大事。”
捻捻手里烟,陆封寒突兀提起:“近个月以来,星际海盗在三个大区边境抢劫运输舰共27次,这些都还只是《勒托日报》里刊登出来
“其实也没什事,就是——”见陆封寒抬脚就要走,文森特连忙道,“不是吧,们之间战友情,连分钟废话时间都不值吗?”他又连忙切进正题,“就是觉得不太对。”
陆封寒重新靠回墙上,问他:“具体说说。”
文森特情搜出身,他们这行人,每天都会看到无数情报消息,日积月累,自然会形成所谓专业直觉。
陆封寒信他,在前线时,文森特就凭借这种专业直觉,看穿过几次反叛军计划。
真要具体,文森特反而犯愁:“其实也不知道怎说,就是最近几天,越来越不踏实,心里颠来倒去,都有点不安。”
还在鼻梁上架副眼镜,看起来就像勒托街头追求复古潮流普通年轻人。
他受陆封寒影响,站没个站相,半点看不出曾经混迹前线。
被突然叫出来见面陆封寒问他:“你是不是很闲。”
文森特摊手:“是真闲。特别是你阵亡前线之后,仿佛瞬间进入养老生活。”
最初,文森特从前线调回勒托,谁都知道,他是远征军放在首都星双眼睛。
他把宽檐帽抓在手里:“从前线大溃败开始,到远征军退守都灵星。然后是勒托和图兰防御系统都出现问题,反叛军光压弹直接轰进校长办公室,联盟境内共二十起狙杀。”他件件数下去,“停用跃迁点被反叛军启用,枫丹号被袭击,特情处抓出串间谍,太密集,这些事情发生和结束,桩桩件件,都像是——”
陆封寒接话:“都像是冰山露出角。”
注意到陆封寒手上习惯动作,文森特从包里拿出金属盒打开,露出里面几支烟。
这种烟是前线标配,算在军需清单里,对人体无害,不熏人不上瘾,主要起到平缓情绪作用。
陆封寒抽出根,没点燃,只捏在手里。
那时,陆封寒意欲将自己副官安置在军方情搜部门这个消息出来,勒托有些人就坐不住。
前线和勒托相隔太远,有时候,些消息有人不想让陆封寒马上知道,只要运作得当,确实能瞒个两三天。但如果陆封寒自己安插眼睛,还是光明正大,就不样。
可远征军战绩彪炳,最终没人敢说什,于是在中央军团捏着鼻子默许下,文森特就被陆封寒脚踹回勒托。
所有人都清楚文森特是陆封寒心腹,现在陆封寒死,他这个人也就失去在勒托意义。
余光看眼姿势几乎没变过祈言,陆封寒没耐心寒暄:“找出来到底是有什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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