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祈言清透眼睛,陆封寒有些拿不准应该怎跟他解释——有些人“恶”,就是纯粹“恶”。他们没有道德准则,缺乏同情与怜悯,缺乏人类同理心,他们不会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愧疚。
就算你告诉他,你行为会导致很多人死亡,他也只会回答你,那些人死,关什事?
陆封寒见过很多这样人,甚至亲自下命令处死过这样人。
可是这刻,陆封寒却不想把这些糟污说给祈言听。
他太干净。
索罗听烦,把攥紧洛朗领口,猛地将人撞在墙上:“你凭本事?”
洛朗痛得眼前黑,却依然抬着下巴讥笑。
索罗扬手就想拳砸过去,帕里制止:“不用在这里费力气,以后,他有是机会付出代价。”
收回手,索罗黑沉着张脸,带着人继续往前走。
临上悬浮车时,洛朗看见祈言。
情况?”
“——最新消息,祈言被带走是假!也不是假,不是,反正,洛朗在实验楼被特情五处人上手铐,据说他两次盗卖科研资料给反叛军,拿到巨额星币。这次还想在盗卖资料同时,把这个罪名诬陷给祈言!”
“——之前事情前因后果都没有,就口口声声骂祈言是叛徒人,不得不怀疑你们智商是否健在?”
“——勾结反叛军不是祈言,是洛朗?还反手陷害祈言?图兰校史上,手段不堪人里,他也算名列前茅!”
从D-77号楼出去时,楼下已经围不少人。
大概也只有这样“干净”,才会让祈言在亲眼目睹图兰校长遭到反叛军狙杀后,依然说出——
“但有些事
他再没有掩饰自己恶意:“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?没人跟你抢风头,也没人跟你抢明年进科研项目组名额。”
祈言只是静静看他眼,没说什,带着陆封寒走。
等走远,陆封寒问祈言:“心情不好?”
“没有,”祈言望着不远处座古典雕塑,疑惑,“只是不明白,他为什要这样做。他可能以为自己只是卖出份资料,拿到很多钱,但他知道,很多人可能会因此死亡吗?”
怎可能不知道?
洛朗双手被铐,直低着头。
索罗带着人往前走,见不少图兰学生远远站着,低声议论,随口道:“何必放弃大好前程不要,非要跟反叛军勾结。”
“你懂什,”洛朗停下脚步,仰头对着索罗,目光阴沉,“你又懂什?份资料就可以拿到钱,这简单,为什不要?而且以后,只要能提供资料,他们就会不断地送钱给!”
在赫奇因为泄露资料被退组并开除后,他就明白,他正在参与这个科研项目十分重要。他甚至预感到,那个买家肯定会来找他,开出高价。
他仿佛是在说服自己,“需要很多钱,需要很多很多钱!没错,要穿好衣服,要用好东西,要住好房子,凭本事赚钱,没有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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