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封寒语气格外平静，但他似乎天生带着
股厉气，像把饮过血
长剑，能明晃晃地直指人心。
“你——”
年轻人无意识地退
半步，还想再说什
，陆封寒不无轻蔑地打断：“而且，反叛军说什，你就信什，你知道他们暗地里到底是个什打算？或许，是你脑子在星际跃迁时候，落在虫洞里，忘记带回来？”
这句精彩形容，让祈言忍不住瞥眼陆封寒。
并默默记在心里——这是他短板，记下来，说不定以后能直接用上。
完全忘，几秒前，明明是他主动问祈言想写什墓志铭。
祈言小声回句：“不定。”
陆封寒耳朵灵：“什不定？”
祈言不准备回答，恰好，旁边走来个年轻人，个人终端投影功能开着，密密麻麻显示全是字，他凑过来：“联盟人类平均年龄现在虽然过百，但在科技大毁灭时期可不是！那时，全联盟每颗行星都在死人，有时眨眼，整颗行星都死绝！
可是，有这样惨剧作为教训，都还不够。联盟依然不知悔改，主张大力发展科技，每年依然投入无数资金和人力！”
陆钧雕塑参考是陆钧本人留下来全息影像，身高毫米不差，连指甲弧度都极为精确。
他身着戎装，左手垂握把长槍，目光遥望远处。而雕塑底座上，写着他墓志铭，只有铁画银钩四个字：“仅为联盟。”
仅为联盟，往无前。
陆封寒数不清自己在这座雕塑前坐过多少次，以至于这几个字笔划都在脑海里映得清清楚楚。
他以前甚至还想过，要是有天，自己也死在前线，不管能不能在天穹之钻广场混座雕塑，都定要用这四个字当墓志铭。
而那个
陆封寒挑眉：“你拥护反叛军？”
年轻人笑：“
谁都不拥护，只是反对联盟依然发展科技、自寻死路！”
陆封寒点点年轻人手腕上个人终端：“联盟不发展科技，你个人终端从哪里来？你每天吃，都是实验室培育出种子、集中栽种出来粮食。你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，跟聊这些毫无逻辑内容，是因为整个首都星，都被科学家研究出来防御网笼罩，枚炮弹都砸不进来。而且，”
他又指向身后陆钧雕塑。
“他和他所在星舰，就是消失在反叛军炮口下。你好意思站在这里，跟们说，你反对联盟发展科技？但凡陆钧那艘星舰防护水准跟现在持平，反叛军那炮，就轰不死他。”
仅为联盟。
话说半句，意义看就非常深远，特别唬人。
他偏头问祈言：“以后你死，墓志铭写什？”
祈言跟他起望着眼前雕塑，回答：“以前想过，想写，‘身处黑暗，曾追逐缕萤火’。”
“听起来让人有点……难过？”陆封寒手插进裤袋里，“你现在才十九岁，想什墓志铭、死啊死，联盟人类平均年龄都过百岁，你还有得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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