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切都应该和他生活毫无联系,但是他偏偏觉得这熟悉,好像只要他起身,就可以立刻坐到马上去样。那缰绳手感、弓箭角度,好像他闭着眼,就可以想象出是什样。
股莫名冲动引诱着他,他看着战马,战马也看着他,彼此眼中存在着倒影,就好像曾经真融为体、合力厮杀过样。
远远传来阵惊叫声,宫人跌跌撞撞跑过来,乾万帝惊,转眼望去,只见明德纵身跃,已经轻轻巧巧坐上马。
乾万帝当时大惊,只觉得手脚发凉,整个人都几乎要软下来。他毕竟经历得久,只失态下,便猛地推开裘多王子冲过去。
“明德!”李骥厉声喝道,“下来!”
他跪下去:“尊敬皇帝,臣斗胆想请皇帝赐臣赏,不知可否?”
乾万帝心情不错,笑问:“何赏?你两国亲善,有什要求在朕容许之内,都但说无妨!”
裘多王子朗声道:“臣虽然第次来觐见天朝,却在很久以前就听闻过,皇帝陛下当太子时候曾经亲率大军,踏平千万里大好山河。臣敬仰皇帝已久,请皇帝今日亲自上马,让臣等目睹陛下当年征战四方风采吧!”
他说完,便深深拜下去,极其恭敬而忠诚样子。
话虽然好听,其实是名副其实挑战和刁难。月氏擅长骑射,若是在中原皇帝土地上让他们耀武扬威,那真是失却泱泱大国面子,更何况人家挑战书都已经送到眼前来。月氏王子这手可不是虚,奔驰连射、发发中靶,那是高手所为,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这多年将士都未必能做到。也许就算是曾经天下第高手亲自前来,也可能只会笑着说句“术业有专攻”吧!
明德却还好奇看着他,根本不理解他说是什样。那匹月氏宝马性子极烈,如何能容忍
但是如果接战,那也未必就真成全天朝皇帝面子。乾万帝再怎御驾亲征,那是他自己事,那是事关国家、江山、社稷存亡大事。如果在个小小狩猎场上和个小国王子比箭,不管是赢是输,说出去都不是好听。
有句话说得好,你对手水平,代表你自己水平。当年卓国师输给路总管,那只是密事而已,并不丢人;然而如果乾万帝贵为天朝皇帝,贸贸然接受月氏王子挑战,那他也就把自己放到个异族属国王子那样位置上去。
乾万帝只微笑不语,两人时僵持着,谁都没有动。半晌之后倒是明德忍不住,他脾气本来就坏,就算脑子不清楚,脾气也还是样坏。看没人理他哄他,他就不耐烦,自己慢慢晃到那匹月氏宝马边上,抬手去轻轻抚摸马鼻。
月氏宝马打个响鼻,立刻引来注意,几个宫人惊慌失措跑来:“小祖宗!快快跟奴才们回去吧!”
明德根本不理他们。他看着战马,又回头看看弓箭和沙场,眼里渐渐露出点迷惘之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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