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万帝还是第次对人把话说得这明白。这年来囚禁着太子,却迟迟不动,前头生皇子都长大成人、开始磨牙相向,满以为废去个形同庶人太子是易如反掌,谁料却都在乾万帝眼前碰个铁钉子去。
千秋之后能护着明德,唯有太子人。太子虽然不济,但是心存仁厚,毕竟是明德血亲。如果是其他皇子即位,保不准日后还能发生什让乾万帝活活从棺材里气活过来事。
“朕也知道明德这样,能不能治好是天定事。胡爱卿,你这几年来忠心耿耿,朕看得见,以后不会亏待你。”
胡至诚慌忙跪下来磕头:“臣不敢!臣惶恐!”
“朕只希望寻访名医,把那孩子治好。若是你说春满宫里那位家人不能容,朕便迟早帮明德把这个拦路石给铲除!”
传令,只盏茶工夫便看见胡至诚大礼跪拜在清帧殿大门之前,朗声道:“臣拜见皇上!”
乾万帝忙迎上前:“爱卿平身!”
胡至诚为官多年都不得志,偏生遇见个上官明德,刁蛮娇惯小祖宗,谁药都不会吃,唯独就吃胡至诚这套。乾万帝是只要明德喜欢他就跟着喜欢,因此他时竟然最受倚重,炙手可热起来,连面见皇上都不必大礼。胡至诚虚礼下,起身恭敬问:“皇上叫臣来是——”
话音未尽,只听乾万帝急问:“你可知明德病,还有没有好转势头?”
胡至诚暗暗纳罕,因为之前乾万帝是忌讳人说明德已经疯,讳疾忌医,怎治疗事也直没有人敢提。只是太医院中有奉药,纯粹保养着罢。
胡至诚惊,猛地抬眼看见乾万帝脸色,竟然阴沉得让人心寒。
君臣两人闲叙几句,胡至诚刚要告退出来,突而只听张阔前来,在门口拜拜,道:“皇上,春满宫里丁昭容派人送东西来!”
乾万帝微微愣:“送东西?送什东西?”
张阔道:“奴才呈上来给皇上过目罢。”说着便抬脚进来,带着列宫女,都是人人手里捧着
他调整下姿态,低声道:“皇上,臣以为,小贵人这个病养着也就罢。臣斗胆说句,朝上那些人肯姑息个……个疯子,却未必能姑息当日明德将军啊!”
乾万帝时沉默不语,胡至诚看看他脸色,又小心道:“何况春满宫里那位,入宫多年,皇上当时也颇宠过阵,前头丁家之势,不可不防……”
乾万帝时脸色有点尴尬。春满宫里住着就是丁昭容,而当年宠幸,不过是为气皇后罢。如今这宫里人走走散散,当年那点气恨,也不足为外人道。
胡至诚等半晌,只听乾万帝叹口气,低低道:“朕不是不愿就这照顾他生,但是朕毕竟年长许多,万不测,谁来保住他?朕多年来想废太子之心,几乎路人皆知!当年顾忌皇后,如今皇后不在,却是顾忌那浑浑噩噩小祖宗!”
胡至诚慌忙低下头:“臣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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