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德，”乾万帝低低
道，“于其让你死在外边，不如
死时候带你
起进皇陵。”
乾万帝只觉得眼前阵风刮过去，然后啪声脆响，脸上火辣辣痛。
这耳光打得他简直要愣住
，等他反应过来时候，明德已经优雅收回手，退去半步，微微抬起头，十分冷淡看着他：“你也知道你死以后就没地方活？”
乾万帝简直要僵在原地。
“你天天想着要怎
弄死自己亲生儿子，天天想着怎罢黜你自己娶妻子，你能掐死原配，能灭人九族，能在亲生父亲茶里下毒，能拘禁名义上母后……那些你至亲家人朋友你都能做到如此，跟你是什关系？哪天你烦、厌，随手丢，你知道有多少人会立刻扑上来置于死地？”
明德走进御书房时候，乾万帝正仰头看着内壁间挂着屏风。
那是扇巨大、连绵三丈远雪绸屏风，先帝曾经亲自醉酒泼墨，趁兴勾勒出天朝千万里锦绣江山。从中原盆地到南疆密土，从东北雪山到西地边疆，副长卷淋漓尽致，后世帝王抬眼就可以尽入帘中。
明德反手关上门，静静走到身后去起看。乾万帝偏头看看他，抬手在屏风右上角指指，说：“看，这就是你要去地方。”
明德低下头：“臣惶恐。”
“这是山剑关，自古险道线天，西宛国军队不惜耗费大量人马从这里突破，直接插进北疆腹地……他们所到之处，战火连天三万里，瘟疫横行、寸草不生。”
明德声音很平淡，平淡到几乎冷酷地步。
那刹那间其实乾万帝心里并没有愤怒，只有疑惑。他看着明德，好像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说什。
“你活着时候就要跟朝堂上那些人拼个你死活，后宫里有昭容有贤妃有群乱七八糟女人，朝堂上有赵蒙山有王崇军有丁家种种刁难刻薄，因为你，不得不在上官家里躲就是这多年，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……到这个地步，你竟然说你爱？”
李骥从生下来，到长大，到当太子，到即位，从没有人这对他说过话。
敢这对他说话人，上个已经死，下个还没有出生。过度震惊和疑惑让他忘记愤怒，他甚至觉得这切都是不真实，都是荒诞而不可思议。迷惘中什都很不清楚，明德说得那多都没能在
“明德，”乾万帝淡淡问，“你知道是什意思吗？”
明德俯下身：“臣谢陛下关心。”
“你可能会被卓玉手下暗杀高手刺杀，可能会被传染瘟疫，可能会因为尸注严重而死，可能单纯因为车马劳顿不堪忍受而弱症病逝……”
“皇宫里有什不好？你以为你出去，就摆脱？从此你就自由是不是？”
乾万帝抓着明德肩膀，他比明德要高，但是他没有弯下腰。明德听见自己肩膀骨头里传来咯吱咯吱声音，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被整个人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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