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躺在地毯上，颤抖着喘息
会儿，听见门外传来乾万帝
怒吼，飘散在空气中，好像
他胡乱亲吻着明德脸，唇舌滚烫：“……明德，求求你，求求你……”
明德笑起来：“
不抄。”
那个笑意说不出来扭曲，艳丽到让人发指地步。
“李骥，”他说，“除非你杀，把手剁下来，否则这辈子再也不会抄个字经书。”
乾万帝抓着明德，从龙床上猛地拖下来，明德在他身后踉跄着跌倒，随即被路拖到书案边，掼在巨大扶手椅里。乾万帝抓着他手，用力之大甚至让明德指关节发出咔咔声音；他往明德手里硬塞进笔，声音尖厉以至于刺耳：“——你抄不抄？！”
上来、用他那还没长齐奶牙咬人小兽。乾万帝用力板起他脸，大滴大滴眼泪从那清黑明亮眼里流出来，不管他怎
去抹都抹不掉。
乾万帝用粗糙指腹用力去抹他眼泪，低声问：“你哭什？……嗯？那天不是也很好吗？你怕什？”
明德还是不说话，微微打着抖。乾万帝把他抱起来，大步走到龙床边上，把他按倒在床边，然后自己跪在地上，捏着那截削瘦手腕咔声，把骨头重新接好。
明德动不动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，乾万帝用力扒下被子，搂着他贴在怀里。他用力是这大，以至于手臂上都,bao起青筋，好像就要把明德身体从中间生生勒断样。
“你到底要什？”乾万帝问，“权力，金钱，地位，威信，万众膜拜，四海归依……甚至是这天下都能给你！你到底要什？你到底有什不满足？”
明德无声而剧烈挣扎着，他们两个扭打在起，扶手椅被摔倒在地，发出巨大声响，久久回荡在金碧辉煌寝宫里。
乾万帝狠狠把明德按倒在地上，抓着他手指，点也不在意明德生生咬着他手臂，血滴滴流在厚重异国地毯上。
“你抄不抄？”乾万帝厉声问，高昂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惊恐和仓皇，“——明德，你敢说不抄，你就给朕试试看！”
明德眉心剧烈皱在起，这样让他眼神看上去有种明显厌恶感觉：“你做梦。”
乾万帝猛地放开他，站起身，踉踉跄跄走出门。
明德撇过脸不去看他，乾万帝跪下来，把他紧紧楼在怀里，低声问：“你到底要什？只要你开口，只要你说出来给听……明德，只要你开这个口！”
“……”明德阖上眼，反问：“——你又问要什呢？”
乾万帝霍然起身，去拿什东西过来，硬塞到明德面前。
明德低头看，是笔墨纸砚和本妙法莲花经。
“再抄本给……”乾万帝跪在地上，把明德紧紧按在自己怀里，声音沉闷得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：“……再抄本给好不好？求求你，再抄本，定好好保留着，谁都不给看，谁都不让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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