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在乾万帝脑海中其实已经闪过定夺她儿子生死念头,可能只是念之差,她儿子就会人头落地!
太后颓然坐在玉椅里。
明德在清帧殿温暖如春寝殿龙床上睡得很不踏实,会儿热会儿冷,正要睡着时候只觉得个人轻轻抬起他手,然后把个微凉环套在他手腕上。
明德微微睁开眼皮儿:“……干什?”
乾万帝捏着他手腕:“喜欢不?”
“哀家不说,并不代表哀家看不见!——只可惜,你手段用尽荣宠备至,也抵不你十八年前三尺白绫亲手掐死他母亲!李骥啊李骥,你这辈子处处打压先帝和哀家,可笑你再怎打压,你母亲也当不国母、你最心爱人也当不皇后!这就是命!这就是你天生就没有真龙天子命!”
太后尖利嘶叫,久久回荡在豪奢却冰凉宫殿里。
白头宫女们瑟缩着跪倒在地,儿臂粗细宫烛燃烧着,发出轻微噼啪声,把玉暖兰栋辉映得恍如白昼。
乾万帝站起身,烛光中脸色阴沉不定,语调却是淡淡没什感情。
“——他能不能当皇后这个问题,不过就是朕叫他当他就必须当,朕不叫他当他便可以不当事罢。”
珠玉众多,难道找不出个两个相似珠子来代替?”
太后气得全身发颤:“那意义不同!只有戴着凤凰珠女人,才是皇朝天定国母!”
“哦,这样。”
乾万帝放下脚,从桌面上俯身望向太后,淡淡笑开来:“——朕是这个天下皇帝,谁是国母,还不是朕句话说算?”
太后霍然起身:“皇上!你倒行逆施!”
明德用眨眼精力往手腕上扫眼,隐约是个细细金镯
太后面色苍白得点人气都没有。
“太后,”乾万帝轻轻道,“您爱子东阳王和西宛国刺客勾结行刺事,朕不追究,不代表朕不知道。”
乾万帝穿过烛影憧憧高大宫殿,在血色地毯延伸方向,慢慢消失在夜色中。太后望着他背影,股寒意从脊椎上渐渐升起,笼罩她。
东阳王晋源那日来找她,屏退周围人,然后低声说:“母后,儿臣定不辜负父皇和您期望。儿臣定会让您当上真正名正言顺太后!”
当时她只是欣喜中备感沧桑,皇位已经和东阳王擦肩而过,现在又能有什办法呢?但是她不愿拂儿子兴,只道:“孩子,你能这想就是母后最大快乐……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皇上,你不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要把这凤凰珠给谁!”
乾万帝竟然点不退缩,反而直视着太后:“——你说给谁?”
“两年!”太后鼻腔里呼呼喷着气,双手直发抖:“——整整两年,你宠着明睿皇后偷人偷下来野种,比你儿子还年幼小玩意儿,要不是他并非女子,你都能把他立为皇后!”
乾万帝脸上笑容点点隐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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