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凯文静静地看着他，
言不发。
米切尔说不下去
。
其实他很早以前就觉得，邓凯文对他而言，简直就是个高坛之上
神。
他曾经是铁血冷酷黑道太子，埃普罗将之爱如珍宝，东部黑帮所有人都对他敬而生畏；但是他朝反叛便干干净净全身而退，在FBI干八年，几起大案都有他身影出没，要资历有资历，要战绩有战绩。
他是最骁勇善战警官，强悍聪敏，又心怀善念，总是出现在最危险最残酷前线。
米切尔从没觉得自己做错过什
，他只觉得自己尽力，有些事情做过，有些事情又没做到，但是那是能力所限，并不能算他错。
然而现在，当他双手被缚，跪倒在邓凯文面前时候，只听他冷冷淡淡句话，便觉得当面被人狠狠打耳光。
他甚至觉得喘不上气，眼前发黑。
邓凯文抬起头，并不看米切尔，盯着天花板上浓重阴影，问：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……
开始接触更高层黑道组织，跟希伯来家族同分量那种，比方说G.A。通过希伯来家族运毒路线，调查到G.A继承人斯坦利，然后开始尝试跟他打交道。”
vin……”
邓凯文坐在沙发上，低头看那男人，看他通红眼眶和凌乱金发，心里突然掠过片无可奈何沉重。
他能如何处置狼牙呢，打还是杀？
西妮亚死，雷古勒斯也死。
那些曾经在他身边，和他亲近，陪伴他走过那段岁月人，个个都离开。
邓凯文出会儿神，漠然道：“你确实善于和人打交道。然后呢？”
他语气里什情绪也没有，然而米切尔却突然打个寒颤。
“跟斯坦利很快有联系，他知道经常在西部活动，就委托杀个人……个刚从纽约FBI调到洛杉矶警局，年纪轻轻就平步青云高层警官。本来心想通过斯坦利接触希伯来家族人，不想在其他事情上费力，但是又觉得斯坦利委托不过是件小事，跟G.A继承人打好关系，以后可能有很大用处……”
邓凯文打断他：“那个高层警官就是，对吗？”
米切尔咬紧牙关，点点头：“没想到是你。其实当初在训练营里时候，在训练营里时候……就……就已经对你……”
事到如今他还能拿米切尔怎办呢？
半晌他缓缓问：“你是狼牙事情……皮埃尔?兰德斯也知道？”
米切尔点点头，声音颤抖：“知道。上大学时候就……”
“开始只是想调查Jazy死因，调查亚当斯?希伯来和他们家族fd证据，后来慢慢，水越来越深，这中间越来越多位高权重人被卷进来……兰德斯厅长独生子这个身份已经不够用，所以就……”米切尔顿顿，似乎当着邓凯文面提起狼牙这个名字，让他觉得无比难堪。
“所以你开始杀人。”邓凯文淡淡道，“以狼牙之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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