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持续多久?”米切尔小心翼翼
“后来作为杀人奖赏,得到衣服。穿上衣服那刻简直要哭,感觉自己就像从原始部落回到现代社会。”
说自己要哭时候,邓凯文表情从容,语调冷静,就好像在说别人故事。从他脸上很难看出当年懦弱影子,米切尔看着他灯光下石雕般侧脸,完全无法想象他经历过那些事情。
邓凯文给人感觉,好像他天生就是那样镇定理智,天生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,就算歹徒再凶残再可怕,也完全无法伤到他半根毫毛。
“他经常用这种方法对付你吗?”米切尔忍不住问。
“有段时间吧。后来羞辱方式就慢慢升级,不仅仅是没衣服穿那样简单。”
邓凯文矢口否认:“不,开始没有。”
米切尔立刻换种问法:“那几个男人死没?”
“……死。”
“谁杀?”
“——。”邓凯文叹口气,解释道:“其实是埃普罗要求,如果不杀那几个人话,死人就是。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,所以后来……辈子都不想回忆那个过程。”
完全无辜……”
“那是什?”
邓凯文沉默下,又喝口酒。
这次他喝得很大口,水晶高脚酒杯几乎立刻见底。
“比方说吧,最开始有好几天没衣服穿,赤身裸体。当时才十几岁啊,心理素质还很弱啊,然后就尽量避免走出房门,避免被人看到。这样持续周后,已经快精神崩溃,这时候他突然叫——”邓凯文突然顿。
“那——那你后来还杀过人吗?”
邓凯文迟疑很久,最终点点头。
“杀过。很多。”
“为保护自己?还是为……”
“开始是保护自己,后来慢慢就成杀手,他叫干什就干什。当年精神状态很差,现在回忆起来,很多事情都记不清,就像行尸走肉那样麻木生活着。”邓凯文想想,换个方式来形容:“——或者说杀人机器那样。”
米切尔伸手拍拍邓凯文肩,然后起身拿来瓶红酒。
“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是人类本能,没什好内疚。——再来杯吗?”
“啊不,不用……”
“再来杯吧,也想喝点。”米切尔不由分说倒上酒,邓凯文只得叹口气:“谢谢。”
“没事,好酒就应该跟朋友起喝,甭管是女友还是炮友。”米切尔给自己也倒半杯,又问:“后来呢?”
“叫什?”米切尔紧追不舍。
“……叫几个男人强*。”邓凯文吸口气,难堪解释:“也不是真强*……总之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米切尔心说知道不是,这种事情哪能假戏真做呢。
“当时真快崩溃,然后突然从手边摸到把刀。很奇怪,其实房间里什都没有,连块布都没有,也不知道那把刀是什时候出现,总之就被摸到。”
“然后你杀那些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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