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烽沉默良久,叹口气说:“也不知道……不要把问题丢给,黎小檬。你是个大孩子,必须自己解决。”
关总不愧为生都在玩养成男人,对付个涉世未深黎小檬真是手到擒来。
等他从酒吧出来时候,黎小檬心理已经从“麻痹竟然瞒这久不回家让你们着急着急”变成“呜呜呜好愧疚不敢回家面对靶拔麻麻该怎办?”。
关烽抚摸着他头,意味深长道:“没关系,回家吧,靳炎和蒋衾都是爱你。想当年病得快要死时父母都没来病床前看眼,后来出院时父亲让司机来接趟,都感动得不知道说什好……”
黎檬抱着关烽腰使劲蹭:“关
“其实也没觉得不高兴,就是感觉有点奇怪。以前靳炎是爸爸,怎欺负他都不要紧,但是现在切都变,心里就是很别扭……”
“以前弟弟也不知道他不是亲生,后来才告诉他。”
“那他有什变化吗?”
“唔,以前他很讨厌。”关烽思索几秒,说:“现在还是样讨厌。”
“……他不觉得别扭吗?”
“莫名其妙,”关烽说,“靳总和会计师仍然是你监护人,你们家既没有改变关系,也没有增减人口,甚至连耗子都没有少只,有什好影响?”
黎檬反唇相讥:“你家才有耗子!”
“是,养两只。”关烽耐心道,“其实有个同母异父妹妹,个同父异母妹妹,个既不同父也不同母弟弟,两只猫,两只耗子,只松鼠……”
他突然沉默半晌,坚定道:“严格来说段导家养那只狗有半监护权也是。喂过狗罐头。”
黎檬从板凳下探出头,目瞪口呆。
“作为早就知道真相那方,觉得无所谓。而他已经是个成人,成年人心思都是埋藏得很深。你知道大人和孩子最大不同吗?”
“什?”
“大人悲伤和烦躁时候,会躲起来默默调适自己消极心理,因为知道这世上人人都有说不出口痛苦,没人会停下脚步听自己哭泣。而像你这样孩子,则把笑容和眼泪都表现给人看,因为这世上还有人关心你是否平安喜乐,只要你伸手求助,就必定会得到应答。”
关烽伸手摸摸黎檬头发,说:“你这样跑出来,其实还是把问题丢给大人。然而大人是不欠你什,你得到所有爱都不用任何报偿,你索取到所有东西,也都不用任何归还。”
黎檬懵懵懂懂,问:“那应该怎办呢?”
“所以说,这混乱关系都活下来,你有什好矫情?”
关烽喝口酒,酒吧暧昧灯光下他侧脸如同冰雕般透明,只有远处橙黄色小灯,在他眼睑下投下暗色阴影。
“关总,”黎檬由衷说:“你爹妈真好能生……”
关烽彬彬有礼道:“谢谢。”
黎檬歪着头看他会,慢慢从板凳下爬出来,坐到关烽身边,耷拉着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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