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如此包厢里也花
好几分钟才慢慢热闹起来。几个胆大
艺人，本来想上去套个近乎，现在都老老实实歇着，只敢远看不敢往前凑。
靳炎低声问蒋衾：
小男模整个傻，脸色煞白坐在地上，胸口衣扣开大半，张着嘴巴说不出
个字。
“没事，”蒋衾抽出张纸巾，慢条斯理擦拭手指，“他把酒洒
身上。”
孟东这才反应过来，霍然起身喝道：“怎
这不小心！还不快给人赔罪！——蒋哥您别跟他般见识，他喝多，就他妈知道发疯……”
小男模终于认识到闯祸，战战兢兢爬起来哆嗦：“蒋哥错，不是故意，您别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嗯，没有怪你。”
里换音乐，有个艺校小男生喝高要上桌跳舞，满房间人都在起哄。孟东假装很感兴趣，也转过脸去兴致勃勃看。
那几个陪客也真是卖力，鼓噪着叫侍应生来熄大灯，满场欢叫娇笑震耳欲聋。那小男生真跑到桌子上跳舞去，腰身扭得像蛇样，随着音乐不停向人群里抛媚眼，那飞吻落到哪里哪里就鼓掌响起片。
孟东边跟着起哄，边感慨想这年头人也忒开放，以前还顾忌点面子，酒吧包厢里关起门来才敢胡闹；现在这帮小明星，饭局上就敢敞开搞。
他正这想着，没发现刚才那个小男模端着酒，绕过人群偷偷溜到他们这边。
本来包厢里已经玩得有点荒唐，声音也喧闹得不得，人人注意力都放在上桌跳舞小男生身上。靳炎还想照应着蒋衾，但是气氛热他就被人拉去劝酒，周围堵得严严实实，根本没法挤到蒋衾身边去。
蒋衾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是非常温和，半点火气都不带。他把手指上唾液擦干净，纸团随手丢在地上，整个动作非常平缓甚至优雅，仿佛刚才那当胸脚都是孟东错觉。
“小孟，带他出去醒醒酒吧。”
他口气非常平和，孟东骨子里却透出寒气来，连忙使眼色让人把那小男模弄出去“醒酒”。
包厢里除音乐之外人人静寂，直到小男模被拖出去，靳炎才缓过劲来，不阴不阳笑声：“都傻站着干什？真是，意外而已——对不住孟东，咱们继续吧。”
孟东也赶紧笑着配合，示意几个朋友带艺校生回去胡闹，不要让气氛太冷场。
这就造成蒋衾身边比较空，周围沙发上也没人注意他情况。
这时有两个小姑娘也爬到桌子上开始跳，其中个还灌另个酒，被灌酒那个兴奋过度，把丝袜脱就往底下扔。孟东看得大笑摇头，刚想跟蒋衾说你看这帮人都疯，突然就只听身后蒋衾喝道：“——下去！”
孟东惊得跳，回头只见蒋衾当胸脚，把小男模从自己身上踹倒在地！
哐当声重响，半个房间人都听见，有个靠得近女歌手当时就惊叫起来。
“——怎蒋衾？都他妈给让开！”靳炎大步走来：“这是怎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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