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哭到吃晚饭,黎檬非常乖巧把蒋母牵出去准备晚饭。父子两人终于单独对坐在书房里,气氛时非常僵硬。
蒋父喝半天茶,终于别别扭扭开口问:“这些年来都在做什?”
“在家事务所做注册会计师,这次回来之前请长假,保不准就不回去。”蒋衾声音还带着大哭过后沙哑,低声道:“本来想着如果能进家门,就呆在s市不走,在这里重新找份工作。”
“会计师?”蒋父哼声,“那经济也拮据得很吧?”
会计师带来收入对蒋衾来说,不过是给自己和黎檬买个零食,看个绵羊罢。他真正收入大头是时星娱乐百分之十二股权分红,以及早年些古董投资方面收益。
蒋衾直在沙发上躺到第二天下午,才能勉强下地行走。
他膝盖肿得太厉害,几乎全没知觉,僵直且无法弯曲,只能扶着墙慢慢走到书房去。
蒋父正坐在红木大椅里,见他愣下,随即忍不住叹气:“你何苦又来招们!好好躺着去不行吗?”
蒋衾声不吭又要跪,蒋母正从阳台上进来,见立刻阻止:“别动别动!年纪轻轻小心别作下病来!”
蒋衾多少年都没听过母亲这对自己说话,眼圈立刻红。那样子看着实在非常可怜,蒋父也有些不忍心,放软口气说:“这大人还这不懂事,万跪坏怎办?当年如果……何必又有今日……”说着自己也难过起来:“真是欠你啊!”
但是如果解释就不得不牵涉到靳炎,蒋衾怕他父亲又生气,只得含糊道:“还行。”
“其实料想你不会过得差,你寄来药材和人参,都是难得见好东西。”蒋父顿顿,话音转:“但是这样终究不是正理!你个男人,赚多少钱
蒋衾泪水哗就下来,哽咽半晌才勉强发出沙哑声音:“是……是儿子不孝……现在说什都迟,儿子这辈子,实在是对不起你们……”
蒋母到底是女性,心肠软便撑不住,差点没和二十年不见儿子抱头痛哭。蒋父也唉声叹气看着他们,过会儿亲自去泡茶,人杯放到儿子和老伴面前,嘴里喃喃道:“不像样!——不像样!”
蒋衾这哭,真是把二十年来没流眼泪都流尽。以前他看书上写有人伤心过度哭瞎眼睛,还不知道是怎回事,到今天才体会到眼泪流干是什感觉,连看东西都不清晰,睁眼都酸涩得发疼。
到最后黎檬也扑过来抱着母子俩起哭,比着看谁哭得声音大。这小孩儿哭起来怪萌,抽噎拉着蒋父衣角说:“爷爷你不为难爸爸好不好?他直都很想你们,经常个人偷偷躲起来,拿着你们照片流眼泪呢。”
蒋父时心情激动,愣没发现蒋衾离家二十年怎可能会有父母照片这个破绽,只痛心疾首看着黎檬湿漉漉小脸儿,满脑子都是“儿女都是债隔代更是债啊”这个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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