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两人隔着热气对视着，许久后关烽伸手拍拍蒋衾
肩膀。
“
理解你感觉，会计师。但是就观察，从你提出离婚开始，靳家所有涉黑产业就立刻急剧收缩，上法庭之前靳炎甚至把手里最赚钱盘口都割掉
。你离婚败诉之后到现在，靳家生意是完全停滞，这在道上是前所未有事情。”
“你也许不解这个行业，这样来解释吧：如果靳炎手下所有盘口都关门歇业，第
天损失是块钱，第二天就是两块，第三天是四块，第四天是十六块……半个月后损失就不再是金钱所能计算。地下世界权力交替速度远远超过你所能想象，很快靳家所创造体系就会土崩瓦解；而权力只是小事情，为这个体系陪葬人命将是你无法承受数字。”
关烽顿顿，说：“换成话绝对不会为别人做到这步，是个利益至上主义者。所以靳炎能耗到今天，其实有点小佩服。”
蒋衾眼睛眨不眨看着他，很快热气在镜片上凝成薄雾。他把眼镜摘下来慢慢擦拭
人，但是看在朋友面子上可以带你到入行……前提是你直这
聪明话。要知道已经受够那些光有脸没有脑模特，个个都死蠢死蠢，那天才让hellen往公司楼下垃圾箱里丢两个半。”
蒋衾咳嗽道：“不……不用谢谢，对娱乐业不是很感兴趣……你们公司要做外部审计倒是可以找。”
关烽可惜点点头——虽然他万年面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但是他用目光神奇表现出可惜意思。
“说起外部审计，你审计师是不是最近刚离婚？”段寒之突然飘到他们身边，懒洋洋睁开只眼睛问：“——据说所有家产都判给前伴侣对吧，连个人存款都没留下呢。他跟卫鸿个哥们很熟，圈子里都传遍，那天还上他微博去鼓励他下……”
关烽沉默半晌，还是觉得看着具浮尸说话实在太挑战心理承受能力，于是别开眼睛说：“不用担心，也给他份平面模特合约。”
段寒之恍然大悟，带着“们可真是好人啊”表情，顺着水流慢悠悠飘向温泉另边。
关烽安然自若转头打量蒋衾——大概觉得对于平面模特来说这张脸还算满意，于是目光非常友善，说：“如果你是因为离不婚才不来当模特话，教你个保准判离办法。你把靳炎走私枪支和玉石证据收拾收拾，能验出硝烟反应衣服和转账记录都管用，然后打个包上交给法院……保管你案子立刻从民事转成刑事。然后你打个电话给，可以让法院朋友帮忙把靳炎判个终生或死缓……”
蒋衾差点咬到自己舌头：“你怎知道靳炎走私？！”
“这有什不知道，”关烽安然道，“如果不是当年把利用剧组道具进行走私手法从法国带进内地话，现在这些娱乐公司还不懂怎用投资电影来洗钱呢。”
蒋衾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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