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衾直到办公室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从浴室出来随手套灰色t-恤和运动裤,光脚套着两只拖鞋。怪不得路上踩油门时候觉得不对劲,当时只顾着身体深处诡异酸痛感,竟然没发现这些。
蒋衾硬着头皮推开办公室门,路上同事纷纷脸色怪异跟他说早安。
大公司就这点好:就算肚子里八卦因子已经闹翻天,表面上还得装出副冷酷高调精英样。之前蒋衾也这个德行,结果被靳炎
蒋衾冷冷盯着他。
“……你他娘……再不起床早饭就被黎小檬吃光!!”
蒋衾狠狠摔上浴室门,不会儿就传来开花洒冲澡声音。
靳炎捂着鼻子慌慌张张去找凉毛巾,在黎小檬小同学丧心病狂嘲笑声里仰头捂半天,好不容易才止住鼻血。他皮糙肉厚从小耐打,流点血也不算什,当即就精神抖擞跑出来,打算再去找蒋衾麻烦。
谁知餐厅里只剩黎檬人心满意足坐着剔牙,浴室里已经没人。
边等半小时,才听厨房里滋啦响,靳炎端着两个雪白大盘子走出来。只见个盘子里是生菜、小西红柿、心形面熟煎蛋,个盘子里是肥瘦三层煎培根和烤面包片。虽然微微有点焦,但是调料很好,闻上去非常香。
黎檬盯着面包片上巧克力心形图案,嫌恶道:“你这是打算跟蒋衾喝交杯酒吗爸爸?交杯酒是新郎新娘在洞房前喝而不是新郎被狠狠殴打前喝哦。”
“……吃你饭去!”
靳炎把围裙脱,去换件烟灰色笔挺衬衣,戴上纯银袖扣,撒点古龙水,觉得自己看上去很帅很有男人味,才洋洋自得跑去卧室叫蒋衾起床。
谁知进门就看见蒋衾坐在床头,头痛欲裂揉按太阳穴,整个上身就裹件雪白睡袍,修长脖颈在晨光映照下仿佛透明样,吻痕和齿痕显得异常清晰。
靳炎呼哧呼哧从鼻子里喷气:“你妈人呢?”
“哦,刚才恼羞成怒跑出去,都没来得及提醒他吃早饭。靳炎同志你没事吧,蒋衾有没有踢你断子绝孙脚?”
靳炎怒道:“在哪学这些乱七八糟东西!”
黎檬就像仰着脖子小公鸡样桀桀怪笑:“哎哟不得,哎哟好疼哦,哎哟没法出去找小三哟……”
靳炎简直个头两个大。这流氓色|欲冲脑且气急攻心,于是又华丽丽流鼻血。
“……”蒋衾抬起头,漂亮眼珠眨不眨盯着靳炎。
“是你求咬。”靳炎立刻说:“当时你哭得太厉害没来得及找手机录音留证。”
蒋衾:“……”
蒋衾招招手,靳炎毫无防备走过去,还没来得及开口推卸责任,就被迎面拳打得翻倒在地。
这拳虽然因为身体酸疼而有所虚弱,但是十分有技巧,刚好打得靳炎鼻血长流,觉得整个鼻梁都要断。这剧痛把靳炎那股邪火瞬间全部激发出来,当即骨碌爬起来指着蒋衾怒吼:“老子警告你——!你,你他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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