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死不救猪狗不如。听见又如何?你若是心甘情愿想要去救那自然无话可说,但你做好承担此后切因果准备吗?两国战局是天地大因果,非你能仗力强改!救下人命已是极限!何况玄门百家各自闭户,怎只有你关不上门?怎只有你非得被世人之言影响?!”
应恺怒吼:“被世人之言影响是错吗?!”
“是!”徐霜策厉喝比他还大:“世人之言不可尽听,你什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!”
“……”
两人彼此瞪视,须臾只见应恺眼眶通红,缓缓摇头道:“明白,只是做不到罢。”
宫惟用尾巴安慰地拍拍他肩头。
徐霜策沙哑道:“如今才知,这世上确有无可奈何之事。”
“……”
应恺别过头去,深深吸好几口气,少顷才眼眶微红地转过来,勉强转变话题笑下:“上山时听见山下那群百姓呼号吗?”
徐霜策冷冷道:“怎,难道你想去治水?”
空中。
徐霜策在窗前枯坐夜,膝头是小狐狸冰冷僵硬身躯。
昨夜斗法神力耗尽,无暇维持这具分身,终于油尽灯枯。
徐白小狐狸死。
徐霜策三日未曾合眼,之后终于回沧阳山,把小狐狸葬在第次带它回来地方,在旧时屋舍前立个小小石碑。
徐霜策股怒意腾起,拂袖就要走,习惯性地抬手上肩要抱起小狐狸,手却落个空
应恺默然良久,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……不知道。……”
“应宸渊,你是疯?”徐霜策偏过头来盯着他,可能因为刚失去小狐狸关系,语气前所未有地差:“你要再说几遍才能懂,此乃人祸,并非天灾,即便要救也不该如此出手。你要是灵力多得用不掉不如把这数万灾民夕之间全搬去上游,非要去治水?就这想死?”
应恺苦笑着反问:“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可以搬去上游吗,那自家房舍呢?田地财产呢?”
徐霜策仿佛听见什笑话:“你管这多作甚,就非得这有求必应不可?”
应恺分辩道:“你也听见他们在山下是怎喊……”
细雨霏霏,徐霜策没有撑伞,长久而静默地立在碑前。宫惟着急又愧疚,在虚空中转来转去,会在身前踮脚仰头看他,会在身侧拉他袍袖,少顷摇身变成只小狐狸,灵活地跃上他肩头,蹲坐在自己平时最熟悉位置,蹭着他在细雨中湿润冰冷面颊。
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,应恺来。
未来沧阳宗主亦没有撑伞,上前敬三炷香,为只小狐狸深深行礼三次,然后才稍微退后半步,站在徐霜策身旁,悲伤地看着那墓碑。
“上月看庭院中那棵紫藤完全死,就在想不知道小狐狸还好不好。没想如今见,它也走。”
应恺说那棵紫藤是他少年时亲手所栽,原本只是闲来无事消遣,并没有太当回事,而今却像是失去件弥足珍贵东西,再也难以挽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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