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惟猝然发力把他逼退数步,冷声问:“你把宣静河怎样?”
鬼太子竖起根食指摇摇:“你又上来就问宣静河,小心被那位可怕东天上神听见又走火入魔——”
话音未落他身如鬼魅,已至近前。早知他套路宫惟闪电迎击,顷刻间剑气爆开,成排参天巨树连根拔起!
鬼太子是神,但身躯被丢在黄泉深处,此时竟与宫惟彼此压制不分上下。不远处应恺眉头皱,提剑就要上前,但脚步刚动就被迫收住,面前赫然横着锋利罗刹塔剑锋。
顺着剑锋望去,只见尉迟锐咬牙紧盯着他:“宫惟说是实情?”
人群纷纷哗然,这时只见鬼太子眼皮撩望向尉迟骁,握剑手筋骨突起,连眨眼间隙都不要,飞身剑斩向谒金门少主咽喉。
根本没人能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,远处尉迟锐失声:“不!”
锵——
其实是两声震耳欲聋撞响,但先后相距不到分毫。
第声,尉迟骁仓促迎击,勾陈根本敌不过可怕血剑,立刻脱手而出;
主与鬼太子勾结,想要强开天门,飞升灭世,已经把知晓真相沧阳宗主关在芥子壶里!”
“镜仙宫惟上升仙台是为剿灭祸根,不是为滥杀无辜,找沧阳宗主出来证便知!”
每个字都传遍惊呆人群,就像发火药炸得空气都在震动,良久穆夺朱颤声挤出几个字:“胡、胡说什?”
尉迟骁咬紧牙,劈手将铭刻“曲”字水银镜往地上重重砸:“你们看!”
哗啦!镜子落地四分五裂。
应恺不答言,视线掠过身后张张震惊空白、神色各异脸,然后才收回来望向尉迟锐:“你相信他吗?”
尉迟锐怒道:“他是兄弟,不相信他相信谁?!”
应恺道:“可现世你们只认识半年,见
第二声,身后白太守悍然迎上,重重撞停血色剑锋,与尉迟骁咽喉相距不过半寸!
场面仿佛静止,宫惟单手持剑,长身而立,眸光森冷盯着鬼太子,另手抬起挡在惊呆尉迟骁面前。
“……”
死里逃生让尉迟骁脑海空白,连眼都忘眨,只见宫惟背对着自己,每个字都带着寒意:“到身后去。这已经不是你能处理情况。”
两张相似面孔彼此对视,相距不过数寸,鬼太子蓦然眉眼弯:“好久不见,宫惟。距离你上次杀死……好像就在昨天呢。”
应恺阻止不及,闭上眼睛。
凝固般死寂中,股烟雾从粉碎残片中升腾而起,落地渐渐化出道十八九岁少年身影,黑衣华袍,面容俊美,五官轮廓深邃有攻击性,手中握着把血红色妖异细剑——正是谒金门寝殿中出现鬼太子曲獬。
“……哎,”众目睽睽之下,鬼太子手扶额,满面无奈,拖长语调懒洋洋地叹口气:“真是阴沟里翻船。”
仿佛盆冷水泼上油锅,登时炸沸:“到底怎回事?”“谒金门少主说是真?”“他是谁,鬼太子?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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