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霜策停下拍抚,黑暗中他动不动地望着前方,半晌终于问:“你直在殿中,怎知道天塌之事?”
“能感觉到呀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奇怪,”宫惟疑惑地睁开眼睛,皱眉道:“为什能感觉到?”
徐霜策无声地呼口气,但没让宫
内侍惊魂未定跪坐在地,正当满心疑惑,突然头顶传来声惊天动地——
轰隆!!
他个哆嗦抬起头,万顷巨雷划破天穹,鬼魅夜空瞬间森亮。
·
雷声透过层层床幔,变得朦胧不清,像遥远海面上隐约浪潮。
应恺笔直地端坐着,半侧身体没入黑暗,半侧却被闪电照亮。他直勾勾望着前方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看上去像是尊没有生命雕像,只有眼底微微闪烁着星血光。
突如其来惊惧攫住内侍心,手抖茶盏落地粉碎,砰!
“盟主恕罪,盟主恕罪!这就——”
应恺吐出几个沙哑字:“你出去吧。”
内侍动作僵,到底还是关心所致,忍不住嗫嚅:“盟……盟主是否身体不适,要不要找医宗大人前来看看……”
常态言语,都让应恺惊得说不出话来。不过此刻他没时间细思——前方大堤在地动山摇中崩塌,通天巨浪犹如千军万马汹涌而至,顷刻间便遮盖全部视野!
“……算,”徐霜策拔剑出鞘,重重呼口气:“你今天怕真得死在这里。”
应恺面容剧变,连拔剑都来不及,巨洪遮天蔽日袭来,瞬间把他所有感官吞没至顶!
轰隆——
滚雷响彻岱山上空,照亮层层诡云。
“徐白……”
被褥中宫惟动动,发出轻微呢喃。徐霜策把他往怀里拥得更紧些,低声道:“没事,睡吧。”
宫惟侧颊紧贴着他颈窝,流水般头发蹭在徐霜策下巴上,喃喃地问:“天塌吗?”
“打雷而已。”
宫惟点点头,似乎安心少许:“天不能再塌。”
桌案在巨响中四分五裂,应恺厉吼声嘶力竭:“出去!!”
内侍这辈子没见过向温和应恺如此狂怒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连碎瓷片都来不及捡就连滚带爬退出门槛。临关门前最后眼,他只见应恺当空拂袖,从虚空中掀起道黑色密闭空间——芥子壶。
须弥藏芥子,壶中纳日月,这件玄门法宝是用来禁闭自。
应恺仿佛在强忍着痛苦和,bao怒,脖颈到手背青筋,bao起。他将芥子壶往自己身上罩,整个人便进入禁闭空间,从满地狼藉书房里凭空消失。
“……盟、盟主……”
“盟主还没出来吗?”“已经个人在书房里待大半晚上……”“诸位门派家主都在等待觐见,盟主没出什事吧?”
……
终于名懲舒宫内侍端着茶水,来到书房门前,小心翼翼敲敲门:“盟主?应盟主?”
吱呀声尖响,书房门开。
内侍下意识抬眼,恰逢惊雷自窗外响起,刹那间映亮桌案后应恺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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