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徐霜策没有灌注灵力抚平那青紫痕迹,也没有消除任何丝疼痛。他只是握着,大拇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段手腕,眼睫垂落着,神情专注到令人不由心惊地步,良久后指尖突然在宫惟左手腕内侧按。
个泛着淡金色光芒“徐”字霎时闪现,随即隐没在肌肤之下。
又是以身相代术!
“……师尊?!”
“有这道符,哪怕被剑贯胸,刺穿也是心脏。”
车厢安静得吓人,种荒唐到极点惊惧从宫惟心头陡然升起,想用力挣脱手腕,徐霜策五指却像镣铐般又冷又沉:“并没有这回事,师尊你只是思虑过重,你……”
徐霜策深邃轮廓几乎被阴影吞没,唯独眼角亮得瘆人:“思虑过重?”
“不知道你在说什,你先放开……”
“只是思虑过重吗?”
“真不知道,放开!”宫惟用力想从越来越紧桎梏中挣脱出去,他手已经被掐得青筋,bao起,腕骨痛到发抖:“你弄疼!”
就算再恨他,也没机会下手——总不能找到上天界去寻仇。
所以升仙台是宫院长最后机会,所有人都能想通这个道理。
唯独徐霜策不能。
“不明白为什宫徵羽想让死,所有人都说那是因为他恨,但不肯相信。他心里定有些不为人知原因,只是还没猜到。”
徐霜策略微俯身,看着宫惟睁大眼睛,轻声说:“直至今天终于给自己找到另种可能。”
刚才混乱余韵终于完全从徐霜策身上退下去。他在灯下沉默片刻,才极轻微地笑笑:“也许到那天,所
徐霜策蓦然松劲,宫惟把抽回手,腕骨上赫然已留下四根青红交错指印。
“……”
宫惟用力捂着手腕,只用眼角愕然打量徐霜策,不知道为什自己突然被拽进这个离奇噩梦里。屋里空气好像凝固,不知过多久,徐霜策身周那隐约涌动,bao戾终于慢慢褪下去,他闭上眼睛呼口气,再睁开时除不明显血丝,已经看不出太多异常。
他摊开手掌低声道:“给。”
宫惟骨裂般剧痛,迟疑下,才慢慢把受伤手腕再次放到他掌心。
“……”宫惟完全不知道刚才徐霜策身上发生什,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安:“什可能?”
车厢微暗,但徐宗主那双锋利眼睛却异常明亮。可能就是因为太亮,隐隐有种怪异偏执:“如果曾经在某世轮回中犯下过重罪,残忍滥杀,屠戮无数世人;然后在不知何处另座升仙台上大开杀戒,令仙盟几乎无存,甚至将他也并刺死……”
这荒谬绝伦言辞却被他说得如此清晰、冷静,强烈反差让人不由悚然,他自己却直勾勾盯着宫惟,仿佛丝毫不察。
“那十六年来所有耿耿于怀终于都得到答案,至少是罪有应得,未来死在他手上时候也能让自己释怀。”
“——你觉得呢,向小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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