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是徐霜策却道:“不,应当是真。”
这话语气太笃定,宫惟没反应过来:“为何?”
“战场兵解,立地飞升,传说中确实有这个人。只是年月漫长而传言失真,细节或许有所
——徐霜策紧盯着他,但未从少年脸上看出丝毫诧异。
他神情微微变。
“弟子愚钝,”宫惟想又想,硬着头皮道:“那……那位天神为什要阻止钜宗飞升呢?”
徐霜策好似想要更加确认似地,加重语气:“你对那位天神,有什看法吗?”
宫惟被他看得有点虚,下意识地“啊”声:“弟子人微言轻,不敢妄议上界仙神,师尊恕罪!”
徐霜策解,别说地裂中埋着座灭世机关兵人,哪怕埋着大罗金仙说不定他都懒得去找,更何况还得徒步走去。他正想着是不是应恺拿盟主印来逼徐霜策就范,却听徐霜策道:“关于你体内兵人丝是何人所种,现已初步有线索,可能是钜宗弟弟度开洵。”
宫惟已经听尉迟锐转述天空阁里那场审问,但还是配合地愕然道:“什?”
“钜宗用应盟主元神开路,看到幕后黑手授意给法华仙尊段记忆,乃是座灭世巨人屠杀城内百姓,而不知哪任前代钜宗于战场上自爆元神,与那机关兵人同归于尽。因为这杀身救世功德,钜宗兵解之后迎来天劫,就在被雷电劈得魂飞魄散前瞬,有面镜子突然从上天界降下护法,为他击回九重极恶大劫。”
徐霜策站在窗前,说到这时话音收,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宫惟。
在幻境里时宫惟生怕被发现,离得很远,但隐约也看到那面挡住雷劫镜子。他茫然道:“啊?”
屋子里安静得可怕,不知为何头顶半天都没传来任何声音。
宫惟还坐在床上,壮起胆子偷偷抬眼瞅,只见徐霜策背对着客栈窗户,逆光中看不清他表情。
“……是啊。”良久他终于慢慢地开口,每个字都异常沉缓:“虽然不知他人如何作想,但为师在幻境中看到那位天神现身时,内心也十分忧惧不安。”
徐宗主说他忧惧不安?
宫惟内心竟不知是荒谬还是好笑,抱着被子偷偷向床角挪挪,才小心翼翼道:“既然是幻境,那师尊更不用忧虑,说不定只是编造出来虚假景象,根本就不是历史上发生过真事呢。”
不知是不是错觉,说接下来话时,徐霜策视线紧紧锁定在他脸上,像是每丝表情、没点变化都不放过,似乎要穿过面皮看进他大脑里去:
“但就在镜子载着宗师元神向上天界飞升时候,位黑衣人突然持神剑而出,状似忿恨已极,想要刺穿镜面,撕碎那宗师魂魄。”
“……”
徐霜策缓缓地、字字地问:“爱徒作如何想?”
宫惟心说能怎想,那黑衣神祇突然从天门里降下来,但在刺中镜面前刻幻境就走到头,也不知道那倒霉钜宗最终到底飞升没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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