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用。
白霰指尖已经压进胸膛皮肉,最后点力气只能让他苍白地阖动几下嘴唇。就在这时只听——哐当!
大门轰然洞开,道熟悉身影御剑而入,强大气劲将众人震得纷纷趔趄,有人失声:“钜宗!”
白霰觅声望去,瞳孔蓦然缩紧。
年轻长孙澄风面色肃寒,落地收剑起身,来不及多说个字,便快步而来摁住白霰,手指尖灵光闪烁,探进机体如探进虚影,直接没入他后脊椎。
不要这样,求求你不要这样。
心脏是最后血肉,剖出心来会死,求求你不要这样——
然而命令代表着绝对控制,代表着无从抵抗。白霰眼睁睁看见自己手寸寸举起来,颤抖着伸向左胸腔,巨大绝望和难以置信让他耳朵里嗡嗡响。恍惚间他听见堂上有人在喝止、有人在呵斥,宫院长大步流星而来,把攥住他要掏自己心脏手,但竟然无法完全阻止,白霰手仍然在角力中点点伸向胸腔!
“定是言灵!”有人明白过来:“这小子敢对家奴用咒术言灵强迫他挖心!”
“太过分,怎能如此过分?!”“不行宫院长!得想办法让那姓度小子停下!”“快快!”
笑意更深。他探身贴在白霰耳边,仿佛玩伴之间分享不得秘密,尾音中带着兴奋颤栗,轻轻地、字句地说:
“等凝出兵人丝,就把你炼成兵人吧。”
“这样你就不会痛,不会死,永远陪伴在身边,对忠心耿耿。”
“你会直喜欢,永世不变。”
……
刚才还游刃有余度开洵突然意识
有修士再顾不得许多,拔剑直指被众人按倒度开洵:“还不快解开?!”
但下刻度开洵笑起来,他就这任由咽喉对着好几把森寒剑尖,仿佛这幕激发他更加疯狂嗜血欲。
“不,就是要看他心脏。”度开洵字句笑着说,“杀也没用,来啊。”
四周人声仿佛炸翻油锅,愤怒指责与怒吼几乎掀翻房顶,然而白霰什都听不见。宫惟光凭蛮力无法掰开他手,也不敢用灵力直接震断骨头或干脆刀砍断,用力之大甚至指甲缝里都渗出血丝,回头急道:“过来帮把他手掰开,快!”
不值得您弄伤自己,宫院长。
那爱意将绝不能违背,就如同主人对兵人命令般至高无上,永世不变。
“——你不是说喜欢,发誓永远也不离开吗?”
刑惩院前堂上,阳光惨白得耀眼。已经长大成人度开洵身形轮廓更加舒展,但笑容中戾气却更加难以掩藏,他背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踱圈,在白霰惊骇注视中停下脚步,笑道:“那你就把心脏剖出来给看看吧。”
所有人都惊呆,东首座上刑惩院宫院长起身喝止:“度开洵!”
“怎?”度开洵俯视着白霰毫无血色脸,笑容中带上越发凶戾,bao躁:“让你把心脏剖出来,没听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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