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夺朱诧异道:“什?”
徐霜策不答,转身向回廊尽头紧闭大门走去,拂袖挥开回廊尽头雕花铜门。
新鲜风从瓦蓝天穹尽头扑面而来,远方山川连绵起伏,都城村庄小如沙盘;徐霜策举步踏上汉白玉阁楼,从高台尽头栏杆向外望去,阁楼之下是金碧辉煌、庞大坚固甲板。
这赫然是艘航行在高空中黄金巨船!
堂上已经列席设座,东首两把紫檀木扶手椅,应恺已居其,手扶额心累不语;应恺左手下侧是剑宗尉迟锐,因为幻术后遗症原因,此时还蔫蔫提不起精神,右手握神剑罗刹塔,左手正从怀里掏出几个五香花生往嘴里丢。
地陈述个事实。尉迟骁却仿佛被人迎面重重打拳,耳朵里嗡嗡响,好半天才听见自己咬牙道:“……宗主教训是。”
远处人影闪,是穆夺朱笼着手从回廊尽头走来,见状奇道:“做什呢这是?”
徐霜策并不回答,径自从袖中取出物,只见其色鲜红如火,赫然是之前从宫惟身上收走那枚麒麟佩!
“此物能玉碎替死,殊为珍贵,小徒担当不起。”他将玉佩递还给尉迟骁,居高临下道:“贤侄,收回去吧。”
穆夺朱浑然不知发生什,眼睁睁只见谒金门少主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但又什都说不出来,只能接过那枚玉佩攥在手里,向后退着下级台阶。
徐霜策走到东首另张紫檀扶手大椅上坐下,穆夺朱亦在他下首掀袍坐定。众人视线都投向大堂正中那把椅子,齐齐对上长孙澄风。
“……”
钜宗百口莫辩,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,长出口气,情真意切道:
“与此事,当真无关,各位仙友明鉴!”
他本该要告退转身,但不知为何又站定脚步,吸口气。
“徐宗主。”他抬眼直视着徐霜策,声音十分清晰地问:“晚辈与向小园出生入死,情谊深厚,见他受伤卧病在床,十分挂心。晚辈可以去探望他吗?”
真是非顶级世家嫡系子弟,断不能有这种勇气和底气。徐霜策定定俯视着他,眼底闪动着不明神色,不知是欣赏还是嘲弄,半晌竟欣然道:“去吧。”
尉迟骁欠欠身,转头向下走去。
他身影很快消失在盘旋白玉阶尽头,穆夺朱满心疑窦,刚要问什,却听徐霜策轻声道:“看不到别人教训人,只能见棺材才掉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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