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士灵脉空虚到定程度是致命,求生欲让宫惟连上半身都贴到徐霜策左臂间,脸颊贴在臂弯里,只要低头就能看见少年长而柔软眼睫,因为贴得过紧而揉乱在宗主白金色衣袍上。
丝丝空气无声地升温,就像滚烫、细密针不断刺激着神经,但徐霜策平静脸上仍然看不出丝毫变化。
他就这垂着眼睛,不动声色看着宫惟近在咫尺脸,良久才抬起右手
穆夺朱小碎步向屋外迅速平移,上半身稳稳当当纹丝不动,若无其事地微笑道:“徐宗主莫介意,开玩笑。不过话说回来,那天仿佛听见门下弟子议论,说徐宗主在定仙陵外剑惊人,为尽快解决事态不惜将各家前辈当场碎尸,真不愧为天下第大宗师。令人震惊是徐宗主对爱徒态度截然相反,十分——嗯,怎说呢?十分怜惜弱小,爱重回护……”
徐霜策垂于身侧右手拇指在阴影中微微动。
穆夺朱瞬间闪出屋外,咣当声重重关上门。
数息后,咔哒声门又开。医宗大人探出半个头,争分夺秒叮嘱:“诊金切记要付!”
然后不待徐霜策回答,他哐地关上门溜之大吉。
纱袍腰间缀挂却不是玉佩,而是把淡白金铸小刀,形状弯细颇似柳叶。这人只要闭上嘴,那通身气派可称是出尘脱俗,可惜开口就,bao露本性:“啧啧啧,多亏他命好遇到堂堂医宗大人亲自出手,否则这个人不人妖不妖小东西,又碰上钜宗手里最毒最狠兵人丝,早就啧啧啧……”
此人正是当世三宗之,金船医宗穆夺朱。
床榻上宫惟蜷缩侧卧着,双眼紧闭面容苍白,神情似乎非常不安。他两手紧紧抱着徐霜策只手不放,徐霜策也就这垂手站着没动,问:“他为何这样?”
穆夺朱正色道:“此乃昏迷中亦不忘尊师重道之故。”
徐霜策:“……”
屋内恢复安静,徐霜策伫立片刻,才回头看向床榻。
宫惟在睡梦中都不自觉地皱着眉,仿佛有许多说不出委屈和不安,像遇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抱着徐霜策左手,额角还个劲往手臂上蹭,绸缎样黑发蜿蜒铺在床榻间、袍袖上。
“……”
徐霜策终于动动,缓缓坐在榻边。
随着这个动作,他左臂从垂直变屈起,宫惟立刻就势抱得更紧。
两人对视半晌,徐霜策那双生冷无情黑眼睛直直盯在穆夺朱脸上,医宗很快就撑不住:“好吧,其实是因为患者现在情况特殊,灵脉空虚至极,便会自发向身边灵力最为强大人或事物依靠,好比饥寒交迫之人渴求热食般。要解决也很简单,只需向患者气海灌注大量灵力即可,不过那样终究稍嫌缓慢。其实还有个更快见效法子……”
徐霜策道:“何法?”
穆夺朱眨眨眼睛,忽地往后退大步,肃容郑重道:
“双修。”
房间安静得吓人,徐霜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,连眼珠子都不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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