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宗弟子发着抖退后半步,只见眼前光弧闪耀,那是徐霜策扬起佩剑,重重挥——
环形剑光如飓风般扫向四面八方,前排惊尸只迎面碰,便被绞杀得四分五裂。更多惊尸被血气激得咆哮扑来,但在场修士根本来不及抵抗,它们便在肆虐剑锋下纷纷化作残骸,数不清残肢断臂冲上天空!
那简直是场
徐霜策不答,随意冲最近医宗弟子招手。那年轻修士立刻上前,满心惶恐还未行礼,只见徐宗主伸手抽走自己腰间佩剑。
“金船医宗”穆夺朱门下弟子专修医药,剑术平平,因此这把佩剑本身也极其普通。但徐霜策将剑柄握,霎时霸道至极灵力烧遍整把剑身,爆发出强烈寒光,连那修士本人都被吓得连连退去数步!
徐霜策说:“你走吧。”
情势已经容不得迟疑,应恺只得咬牙:“澄风过来,留在这里协助徐宗主,切记不可放走任何惊尸。”然后又转向徐霜策:“切当心!”
言罢他御剑冲向远处,法华仙尊被控制尸身瞬间向岱山外飞掠,应恺与尉迟骁等人紧追不舍地跟上去。
“霜策!”应恺御剑而来,神情紧绷看向徐霜策怀里小弟子:“怎样?”
按理说徐霜策是不该来岱山,但现在这个境况,已经没人计较这个。
定仙陵地面上大殿已然半塌,尸瘴如浩瀚黑雾从地面笼罩天穹,成群结队惊尸游荡出来,从荒野四面八方聚拢,拖着蹒跚步伐步步靠近修士们。
不远处法华仙尊尸身御剑半空,被长孙澄风、白霰和尉迟骁三人前后堵住,但看模样堵不很久。
尉迟骁面紧盯法华仙尊,边不住看向这边,神情焦虑又难以言描。徐霜策松开紧按宫惟咽喉手,只见狰狞切痕已经止血,但伤口仍然狰狞开裂着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周围黑雾中人影晃动,那是惊尸们在蹒跚逼近。定仙陵中强大前辈宗师都已被应恺与尉迟锐两人逐放倒归葬,但仍有许多修士惊尸无暇处置,法阵破便趁隙而出,甚至连摇晃殓衣和腐败面孔都清晰可见。
那年轻医宗弟子被剑威压得膝盖发软,强撑着颤声道:“宗……宗主,请将患者交给等尽全力医治……”
但徐霜策却仿佛没听见。
他右手仗剑而立,从剑身上散发出可怕压迫感让空气都似乎熊熊燃烧起来,左手将宫惟往怀里又带带,头也不回道:
“退后。”
“没事。”他不动声色道,终于把目光从宫惟苍白脸上移开,看眼应恺,不知为何又扭头望眼远处被医宗弟子紧急救治尉迟锐。
“不能让惊尸遁走。”他突然开口道,顿顿又催促:“这里交给,你快去追那傀儡吧。”
应恺与他年少同游天下,自然知道徐霜策出手可定江山,便点头:“好!”但刚要御剑而走时,又意外地发现什:“——不奈何剑呢?你没带吗?”
徐霜策说:“没带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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