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惟:“?”
“别发出声音,不要回头,不要用眼直视它。”尉迟骁手掌挡住宫惟双眼,沙哑道:“挡不太久,你立刻回上面找钜宗,快去!”
然而不知道为什宫惟没有动:“——是法华仙尊吗?”
剑拔弩张气氛已经说明切。
若是魂魄夺舍转世,尸身就不该会惊起,尉迟骁刚才逼问自然得到答案。但现在说什都已经来不及,尉迟骁紧紧盯着剑身上倒影,连眼睛都不敢眨:“怎还不走?
尉迟骁也不知道自己狼狈和愤怒从何而来,直烧得他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,口不择言地喝道:“你以为是不敢吗?!只是不————”
铜墙两侧阴烛跳跃,突然墓道尽头闪过道身影,被他视线余光下意识捕捉到。
尉迟骁心脏猛突,怒吼戛然而止。
多少年来出生入死本能在这刻救他。尉迟骁没有直接抬头看,而是条件反射横剑反,剑身立刻映出来人倒影。
它静静立在那里,白袍殓衣,身形单薄,只比向小园略高些许。虽然面无表情,但那微微歪着头姿态,不知怎就有种丝毫不沾世俗般懵懂和天真。
非常多。然后把平生最恨幻术徐霜策请来,有徐宗主在座,三堂会审严刑拷打,哪怕是个铁人都定能被撬开嘴。”
“不会像你现在这样,特意把所有人都引开,然后才把剑抵在嫌疑犯脖子上,还小心翼翼生怕划破点皮。不会问‘禁术在哪儿学’、‘惊尸跟你有关系吗’这种温柔、迂回问题,因为那实在太软弱。”
宫惟微笑着转过头,因为这个动作,脖颈皮肤终于沾上锋利仙剑,鲜血瞬间涌而出,映在尉迟骁猝然收缩瞳孔里。
他笑道:“会针见血地问,你还是那个沧阳宗外门弟子向小园吗?或者已经——”
尉迟骁失声:“你做什!”
“……”
尉迟骁手微微战栗,他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将剑锋再偏斜分,明晃晃映出它眼睛——
那右瞳是如血般红色。
“怎?”宫惟已经察觉到异常,维持着刚才那个向后回头动作轻声问。
尉迟骁喉结剧烈地上下滑:“你走吧。”
他劈手要松剑,却被宫惟把攥住定在咽喉间,拉锯中尉迟骁竟然争夺不开,只听少年就那样轻柔而残忍地微笑道:“——或者已经被夺舍,从此变成那位传说中刑惩院长,宫徵羽?”
锵!
剑柄撞上墓道,尉迟骁终于把宫惟鲜血淋漓手硬生生掰开,厉声打断:“说住口!”
“你太软弱,尉迟大公子。”宫惟自下而上地瞅着他,眼神怜悯:“你甚至都不敢先砍只手,或捅两剑,那你还希望给什回答呢?”
丝丝隐蔽猩红正如漩涡般从他右瞳深处浮现,但尉迟骁没注意到。少年侧颈伤痕就像碎裂白瓷,滴滴鲜血顺着脖颈线条蜿蜒而下,色调对比惊心动魄,直至没入深深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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