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修阳重复遍,语气更加重:“你到底想要什?”
尉迟骁却不答反问:“沧阳宗不是从来没存在过徐夫人吗?”
“——尉迟骁!”
温修阳这声几乎称得上是疾言厉色,静虚等人同时惊疑不定地站起来。
但数息之后温修阳又强行按捺住。
温修阳这才快步进殿,躬身奉上那精巧华贵紫檀方盒,意义不明地瞥宫惟眼。那视线隐蔽而又复杂,似乎混杂着居高临下审视、微妙难言怜悯以及丝难以言喻厌恶,但宫惟没心思去细想。他只见徐霜策伸手打开礼盒,下刻手背青筋寸寸,bao起。
宫惟眼皮遽然狂跳起来——
那是只他们都无比熟悉金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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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,沧阳宗前堂,道流星似地白光划破山涧,稳稳降落在大堂前。
年冬天会去谒金门避寒,衣袍腰封等物到处乱丢是正常——就像尉迟长生从小被送给应恺管教,岱山懲舒宫同样准备着小剑宗各种起居用品。那串小金币腰坠也好解释,宫惟差不多知道自己死后下葬流程,应恺他们不论如何也找不到白太守剑,只能将他随身物品保存好,以期将来从中找到神剑下落线索。
但“徐夫人”能留下什?
“你觉得尉迟骁今日前来,所求为何?”徐霜策突然问道。
宫惟脸胆怯说:“弟……弟子不知。”
这倒不全是演技,他确实不知道。昨晚他虽然对尉迟骁做出“找你叔叔来救命”口型,但并没指望对方能懂,更没想到第二天没等来天降神兵剑宗尉迟长生,倒等来天降神经病尉迟骁。
虽然不知道那个金环代表什意义,但刚才璇玑殿上宗主大人那足以令人胆寒眼神还历历在目。他将那画面强行驱逐出脑海,然后咬牙放低声音,字字问:“你今日前来,到底所求为何?!”
尉迟骁略微靠近些,用同样低音量轻轻道:“只想让徐宗
众弟子齐齐行礼:“温师兄!”
温修阳持剑在手,快步走上前,开门见山第句话就是:
“你想要什?”
尉迟骁从容不迫放下茶杯,抬头问:“金环呢?”
堂上几位真人视线都随之转向温修阳手,这才赫然发现这次跟前两次不同,礼盒竟然不见!
世人皆知法华仙尊是沧阳宗主死对头,连提名字都不行,更遑论是把他遗物样样往徐大佬眼前送。尉迟大侄子今天犯病样跑来疯狂挑战底线,以宫惟那贫瘠想象力,只能怀疑他是今早起床发现自己得绝症,特地跑来拿命碰瓷,好从徐霜策手里讹笔丧葬费。
“尉迟大公子想必是昨夜练功走火入魔,今早起来精神错乱。”宫惟小心翼翼低头说:“师尊,不如去当面劝劝他,赶紧把人送下山……”
“那为师不就遂他愿?”
宫惟愣下,心说徐霜策这是什意思,难道他觉得尉迟骁作番大死就是为见自己面?
徐霜策冷声道:“拿上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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